叛军大营。
高定借酒浇愁,尤其是得力部将鄂焕投降汉军,还顺势当了带路党,帮助汉军夺取越嶲郡全境。
这下可好,高定根本来不及带走妻儿,可谓是一家老小户口本,全都被汉军截获。
本来就捉襟见肘的军粮,更是在刘芒释放俘虏后,变得雪上加霜。
好在雍闿、孟获和朱褒的援军抵达,这才使得高定军稳住阵脚。
“大王,我知你心中烦闷!”
“刘芒此等卑鄙小人,连曹公都被其戏耍!”
雍闿此时笑道:“不瞒大王,吾乃汉什邡侯雍齿之后,曹公乃汉相曹参之后,我已与曹公联络!”
“只要我等北上进攻成都,曹公便会从长安出兵,南下取汉中!”
“两面夹击之下,刘备父子必败,我等会为大王妻儿报仇雪恨!”
高定闻言,气得咬牙切齿。
“雍闿,你的意思是,我之妻儿已经为刘芒所害?”
“祸不及家人!没想到刘备父子自诩仁义,连我妻儿老小都不放过!”
“吾誓要与刘芒斗到底!”
眼见高定下了决心,雍闿嘴角上挑,奸计得逞。
他才不管高定妻儿老小的死活,他看重的是高定手下五千兵马。
曹操许诺他成为益州之主,雍闿这才会决定起兵造反。
直百钱只是源头,曹操和孙权的支持,才是雍闿敢于造反的原因。
“雍闿!”
孟获此时皱眉道:“高定妻儿未必会遇害!我等直接进攻汉军,岂不是给了刘芒杀人的理由?”
“万一弄巧成拙,救人不成,反而变成杀人!”
雍闿冷眼看向孟获,若非对方在汉蛮二族之中素有威望,他才不会拉其入伙。
现在此人竟然对着自己指手画脚。
雍闿虽然暗恨孟获,却不敢对其态度恶劣。
毕竟孟获手下朱提蛮战力强横,绝非雍闿能够轻视。
“刘芒此人乃狡诈恶徒,想必早就暗害大王妻儿!”
“否则,为何现在还没有放出消息,以大王妻儿威胁?”
“孟将军此言虽有道理,却也不能全信!明日两军交战,大王可直接询问刘芒!”
高定听信雍闿之言,孟获也不好再说。
南中叛军想要求战,汉军自然一口答应。
正愁没有办法一网打尽,谁知对方竟然主动上门送人头。
是夜。
高定正惆怅之际,却听闻手下人来报,鄂焕带着他的妻儿老小前来!
这令高定当场懵逼,连鞋也顾不得穿,直接奔出了军营。
看到妻儿无碍,高定更是喜极而泣。
“大王……”
“不必说了,我知你投降汉军,也是逼不得已!”
“非也……我是心悦诚服,主动投靠汉军。”
鄂焕的话令高定尴尬不已,“哼!那你今日前来,是为了数落本王?”
鄂焕摇了摇头,苦口婆心道:“汉中王世子有言,祸不及妻儿,汉军乃仁义之师,绝不会对无辜之人赶尽杀绝!”
“大汉官军并非为了压迫南中子民,直百钱的推行,能让蛮人们得到实惠利益,而非当权者一语定价!”
“反倒是雍闿此人,蛊惑大王与汉军作战!”
高定默然不语,妻儿老小全都在称赞汉军仁义。
“大王!世子这些天从未为难过我们!”
“汉军对越巂郡百姓更是秋毫无犯!”
“我们更相信世子,而非雍闿!”
家人的话,令高定陷入沉思。
“鄂焕,你且速速离去,此事我会慎重考虑!”
高定虽未投诚,却也对汉军没有了之前的仇怨,“替我谢过王世子!”
鄂焕前脚刚走,雍闿、孟获、朱褒三人后脚便前来。
“恭喜大王,妻儿无恙!”
雍闿心中暗恨,刘芒定是故意为之。
你不是说高定妻儿老小被杀么?
我偏偏今晚就把他们送过来!
明日双方约定一战,高定本来借着仇恨,与汉军再无回旋余地。
现在倒好,高定妻儿老小安然无恙,人家哪还有心思跟汉军拼死拼活?
“雍闿!”
高定怒视对方,“之前你不是说,我一家老小,早就被世子所害么?”
“为何他们现在安然无恙?我若听从你的话,惹怒世子,岂不是害了他们?”
面对高定的质问,雍闿巧舌如簧,笑道:“大王此言差矣!实乃刘芒疑心我二人之计也!”
“汉人一向对蛮人夷人鄙夷!今日不过是以小恩小惠蛊惑大王罢了!”
“否则,何不让我们蛮人自行治理地方?偏偏要让他们汉人插手?”
高定疑心未消,孟获此时皱眉道:“如今我等既然已经谋反,便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