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为表忠心,恳请曹仁让他戴罪立功。
此次进攻葭萌关,曹仁也是长了个心眼,特意派遣夏侯尚、韩浩与张郃一同前往。
由于三次败给张飞,此番军队的指挥大权,全都掌握在宗亲夏侯尚手中。
夏侯尚身为宗亲,曹仁特意关照,令一百虎豹骑保护。
另加三万精锐,攻打葭萌关。
“夏侯将军,此番前去攻打刘备,切不可大意!”
张郃苦口婆心道:“竖子刘芒,狡诈多端!某于瓦口关便中其计策!”
听闻此言,夏侯尚冷笑道:“袁绍手下的人,终归是废物!”
“那刘芒年纪比我还要小,能耐有多大?我看张将军只不过是为失败找借口罢了!”
张郃面露羞愤之色,他轻敌冒进是不对,可身为副将,提醒夏侯尚,那是为尽职责。
“张将军,你在战场上,向来缺乏决死之心。”
韩浩在一旁冷漠道:“无论是面对何等敌人,你都不会拼死对敌!”
“即便能打赢的胜仗,也会因此而输掉。”
韩浩已经十分留面子,夏侯尚却不以为然。
“胆小如鼠!我呸!”
身为宗亲武将,夏侯尚可不会畏惧张郃,反倒是后者,要时刻保护夏侯尚。
“事已至此,二位若是轻敌冒进,非张郃之过。”
张郃叹气一声,不再多言。
身为外姓大将,当他统兵之时,只能是寻常士兵。
再看看夏侯尚,一百虎豹骑护卫左右,步卒则都是曹操手下精锐青州兵!
人比人,气死人。
张郃抬眼看向葭萌关,只觉得时不我待!
守关之将,只是两名老卒!
“您二位,就是公子派来的援军?”
孟达皱眉道:“某还以为,是关将军或马将军前来相助!”
孟达此言,惹得两位老将不悦。
霍峻反驳道:“子度,黄老将军于长沙战平关将军!严老将军更是蜀中名将!”
“此二人前来,对我等乃是如虎添翼!汝岂能造次?”
孟达冷哼一声,高傲如他,刘备手下能入其法眼者,唯有关、张、赵、马四将。
“孟子度,你既然看不起二位老将军,那本公子前来呢?”
刘芒登上城楼,孟达当即一脸谄媚。
“公子!您才是真正的援军!”
“若是知道公子前来,在下还担心什么?”
“如今葭萌关共有五千士兵,来犯之敌则有三万余人!”
孟达笑道:“探子来报,对方已于八十里外扎营结寨!”
孟达看似恭维刘芒,实则将敌我局势摆明。
关内仅有五千人,你要打便带着两个老头前去。
“孟达,你这是何意?”
身为飞羽一员,霍峻不满道:“公子前来支援,我们只需要听命便是!”
“你就如那乌鸦一般,叽叽喳喳,令人厌烦!”
孟达闻言大怒,“霍峻!主公给你我的命令,是拼死守住葭萌关,不得让敌军踏入益州半步!”
“如今,我等只有五千士兵,若是再分兵出关迎敌,万一打败了如何是好?”
霍峻抽出腰间佩剑,冷笑道:“我家公子,未尝一败!”
孟达同样拔剑,怒斥道:“霍峻,你敢对上官不敬,难道不怕我杀了你,以正军纪?”
眼见二人剑拔弩张,刘芒微笑上前,挡在二人身边。
“仲邈,怎么跟孟将军说话呢?”
“这可是引我父前来益州的功臣。”
如今安稳益州局势,还需要东州派出力。
法正心向刘芒,但孟达却并非如此。
此人在想什么,刘芒如今也看不懂,只是刘封被张任打败后,此人便沉寂不少。
“公子……霍峻知错!”
“你没错!毕竟,我这人还没败过。”
刘芒笑道:“孟将军,敢问你能给本公子多少兵马?”
“当然,前提是不影响你守城的情况下!”
孟达闻言笑道:“公子,并非我不通人情!只是军令如山,若是守不住葭萌关,主公和诸葛军师怪罪下来,在下承担不起!”
黄忠挖着鼻孔,不满道:“你这小子,直接说能给多少人便是!”
“聒噪个不停,是爷们就放个响屁!”
严颜身为益州本土派,一向看不起东州派。
“东州人,只会动口不会动手!”
“公子莫怪,这帮养尊处优的东州人,都是些没有卵蛋的废物!”
严颜与黄忠一唱一和,令孟达十分恼火。
黄忠打不过,严颜同样打不过!
“顶多一千!多了没有!”
孟达随后一说,实则葭萌关本就易守难攻,即便给刘芒两千人马,也并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