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韩浩没杀,夏侯尚直接跑路。
张郃心中仿佛千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你们一个死了,一个跑了,让我怎么办?
黄忠挖了挖鼻孔,叹气道:“老了!要不然能杀两个!”
“张郃匹夫,可敢与老夫一战!”
张郃闻言大怒,挺枪拍马来战,却见黄忠弯弓搭箭!
嗖!
一箭袭来,张郃胆颤心惊,直接调转马头,选择跟随夏侯尚而去。
刘芒则策马而来,黄忠叹气道:“公子!刚才为何不让我射杀此人?”
“险些梅开二度,现在只能放走我军心腹大患!”
刘芒笑道:“老将军,张郃此人,根本没有所谓的忠义之心。”
“但其能力不错,却能为我大汉所用。”
“之前抓住的俘虏,都放走了吧?”
严颜随行在刘芒身旁,点头道:“公子放心,一切依计行事!”
刘芒满意点头,伸了个懒腰,“这两天光跑路了,回去歇息一番,等着夏侯尚表演!”
夏侯尚?
黄忠低声询问:“老严!公子莫非策反了夏侯尚?”
严颜白了黄忠一眼,“你比我老!公子之计,我也看不清楚,更别说你了!”
黄忠闻言大怒,“你这老匹夫!”
“你才老匹夫!”
“你老!”
“你更老!”
刘芒已然策马而去,懒得听两个老家伙斗嘴。
骂来骂去,唯有那么几句,哪有张三叔和老刑骂的花样多?
……
夏侯尚亲眼目睹韩浩被射杀,一路狂奔而逃。
若非张郃拦住他,此人竟然想直接跑回许昌。
“夏侯将军,韩浩已死,我二人如何是好?”
夏侯尚惊魂未定,喘了口气,直言道:“天荡山……此处有我兄夏侯徳驻守!”
张郃点头道:“还请夏侯将军带路,末将定会护你周全!”
二人行至半路,却见不少走散的曹军,尽数往天荡山而去。
“张郃怯战,害韩浩将军被杀!”
“夏侯将军英勇无比,若非张郃几次阻拦,早已擒下刘芒小儿!”
“惜哉痛哉!韩浩将军死得惨啊!”
张郃闻言大怒,便要上前质问众人,却被夏侯尚拦住。
“夏侯将军,你这是何意?他们散播谣言,诋毁某之名声!”
“张将军,至少有些话,还是真的!”
夏侯尚冷漠道:“明明三个人中,你武艺最高,却让韩浩去跟黄忠对敌!”
“都说你张郃从来不尽全力,今日我算是知道了!”
“之前我屡次要追袭刘芒,你都加以阻拦!”
“张将军,我真的很怀疑,你是否在故意保护刘芒!”
张郃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却见天荡山来人接应。
为首之人正是夏侯徳。
“伯仁,你怎么会来此地?”
“兄长!”
夏侯尚满腹委屈,正愁无人诉说。
随后,便将三人围攻黄忠,反而吓走两个,杀死一个的光辉战绩,全都告诉了夏侯徳。
“这……你三人打一老卒,还让韩浩殒命?”
夏侯尚闻言,老脸一红,低声道:“兄长,此事都是张郃不尽全力!”
夏侯徳点了点头,五子良将别看外表光鲜亮丽,实则权力和地位,远不如曹操麾下八虎骑。
这可都是曹氏宗亲,真正的有权之人。
五子良将那都是给人家当副将的存在。
“伯仁,不可再逼迫张郃。”
夏侯徳低声道:“妙才叔父曾说过,若是逼迫过甚,张郃定会投奔刘备!”
夏侯尚不满道:“兄长,我看他早有此心!”
兄弟二人嘀嘀咕咕,让张郃更觉得心有不满。
一刻过后,夏侯徳才上前打过招呼。
“张将军,请!”
“天荡山易守难攻,即便刘芒小儿前来攻打,吾也不怕他!”
夏侯徳冷笑道:“之前,五子良将排名,一直是不分伯仲。”
“如今看来,第一是谁尚存疑虑,这老么是谁,你我心知肚明。”
张郃闻言,心中大怒。
败给张飞,那是环眼贼身后有刘芒相助!
败给黄忠、严颜,分明是你那愚蠢的欧豆豆不听劝阻!
可如今身在天荡山,还是夏侯徳的军营,张郃选择了隐忍。
唯有活下去,熬死了所有对手,那他就是名将,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眼见张郃没有动怒,夏侯徳低声道:“伯仁,你看他这般怂包,又岂敢造反?”
“魏王能收拾他之前的主子,就能收拾他!”
声音不大,张郃却听的一清二楚。
夏侯氏,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