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侯府邸。
今日可谓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以张昭为首的江东士族,将会一同会见刘芒和诸葛亮。
“子布先生,听闻那诸葛亮巧舌如簧,能言善辩,恐怕不易对付!”
薛综忧心忡忡道:“卧龙之名,并非虚言!”
步骘笑道:“诸位莫要忘了,诸葛亮可并非孤身一人前来!”
张昭颔首点头,“步子山所言甚是,老夫可令诸葛亮作壁上观,哑口无言!”
“试问一介十三岁的孩童,岂能与我等辩论?”
陆绩似乎听出了其中端倪,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
“张先生,还是谨慎为妙!莫要捅了马蜂窝!”
“陆公纪不必担忧,你身为江东神童,岂是刘备那织席贩履之辈的儿子能比?”
虞翻,程秉,严畯等人纷纷附和张昭,七人谈论之际,已经有人来报,刘芒与诸葛亮抵达侯府。
屏风之后,孙权与鲁肃、凌统三人躲在后面。
“吴侯,张子布这老头当真丢人!竟然想要为难刘长卿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鲁肃面露羞愧之色,倘若江东都是张昭这等倚老卖老之人,还有何未来可言?
“哼!张子布和刘长卿,一老一小两只狐狸,最好相互撕咬!”
凌统本着两不相帮看热闹的原则说道。
孙权皱眉道:“且看诸葛亮如何应对!”
刘芒一身锦袍,温润如玉,端的是汉室贵公子。
诸葛亮鹤氅傍身,羽扇在手,仙风道骨。
师徒二人走在哪里,都会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我等,见过刘芒公子,诸葛先生!”
江东七儒躬身作揖,刘芒与诸葛亮按照规矩还礼。
诸葛亮低声道:“公子,莫要被这些家伙表面所骗,实则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刘芒点头答曰:“先生放心,我看那花白胡子的老头,定是投降派头子张昭!”
张昭坐在远端,沾沾自喜,尚且不知师徒二人已经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诸葛孔明,你兄诸葛瑾侍奉我主吴侯。”
张昭仗着资历,趾高气昂道:“何不弃暗投明,与你兄一同来投我江东?总比跟着织席贩履之辈强得多!”
刘芒尚未开口,诸葛亮却已经笑道:“阁下可是张子布?昔年高祖不过一亭长,却能兴汉灭楚,完成霸业!谁能想到当年的屠猪杀狗之辈,跟着高祖成为开国功勋?”
“我主刘玄德,以信义著称,能服于人!何愁不能成就大业?”
诸葛亮果然厉害!
七人除了陆绩,都心中暗自称赞。
张昭笑道:“可惜!如今你有幼主在场,我等自然要与刘芒公子探讨!”
“诸葛孔明,你且坐在一旁听着吧!”
薛综、步骘二人已经做好准备,如果诸葛亮反驳不从,他们二人会即刻开口。
谁知诸葛亮轻摇羽扇,端坐于刘芒旁边。
“善!”
刘芒丝毫不怵,踏步向前,想他九世为人,见过无数嘴炮。
当个最强王者可能有些难,成为嘴强王者,那是轻而易举!
“想当年,小爷还跟魏征骂过李二,你们几个臭鱼烂虾算个屁!”
刘芒抖擞衣袖,笑道:“诸位,有何问题,尽请发问!”
张昭记恨诸葛亮,随即指向卧龙先生。
“公子,刘皇叔想要抵抗曹操?实在是米粒之光,妄想与皓月争辉!”
“究其根本,实则是诸葛亮无能!”
“刘皇叔自从得到诸葛亮辅佐以后,可谓是越混越差!本来还拥有富饶的襄阳、江陵,如今却只得江夏与贫瘠的荆南四地。”
张昭眉宇间,充满鄙夷,笑道:“混成这样,还要教唆吴侯抵抗曹丞相,实乃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也!”
虞翻、薛综、步骘、程秉、严畯等人拍手称快!
陆绩冷眼旁观,不苟言笑。
屏风后的鲁肃着实为刘芒捏了把汗,孙权则看向张昭,脸有愠色。
凌统幸灾乐祸道:“张子布素有辩才,恐怕刘长卿要吃亏了!”
只见刘芒捂住口鼻良久,随后才大口喘气。
“张子布之言,可谓是又臭又饷!”
“你……说老夫刚才之言像放屁?”
“还好不是老糊涂,尚有自知之明!”
张昭吃了暗亏,虞翻出言道:“刘芒公子,如今我等陈述利害,并非逞口舌之利!”
刘芒从诸葛亮手中拿过羽扇,直指张昭,怒骂道:“张子布!汝何德何能污蔑我师孔明?吴侯得你辅佐,数年之间地盘不见扩张!”
“反倒是山越不断劫掠江东人口,弄得百姓哀声哉道,敢问张子布作何解释?”
你……
张昭当场懵逼,他以地盘多少论成败,殊不知刘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