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下来。”白梨说话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就仿佛被棉花裹着一般。
沈清风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微微张大双眼,一脸震惊的看向她,嘴里喃喃地念叨,“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让你躺下来。”白梨笑着冲他挑了挑眉毛,笑得一脸无公害的样子,尤其是嘴角旁两个小小的梨窝,简直醉人。
沈清风怎么也没有想到,从白梨的嘴巴里竟然会说出这话,一时之间愣了,呆呆地待在原地,压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白梨见沈清风没有反应,连忙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迅速地穿好鞋子跑到了他的身边,站在他跟前,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两人就这么相互无言地站着看了很久,最终沈清风按捺不住了,慌忙撇开目光,清了清嗓子。
声音有些嘶哑,“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你这么盯着我看。”
不知怎的,眼前这个瘦弱的小身板,站在自己面前,沈清风忽然有了一股莫名的局促。
白梨浅浅地笑着,没说话,而是直接拉起了他的手,把他往床上带。
声音像裹了棉花糖一般,又轻又软,“你刚刚也忙活了半天了,来休息一下。”
一时之间,沈清风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只能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上了床。
躺在床上,沈清风只觉得自己呼吸都恍若凝固了一般。
活了这么二十多年,还从未如此紧张过。
在云城,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沈清风的床,可他素来有洁癖,别说女人了,就连陌生人都无法靠近他。
可如今,沈清风躺在乡下的一张小床上,旁边睡着一个呼吸匀称的女人,两人还盖了同一床被子,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沈清风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刚有了睡意,忽然之间只觉得身上的力道重了一些,撇过头却发现一只白皙的手搭在自己胸口。
沈清风立刻黑了脸,将那只手拿开,可没过多久,那只手又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如此循环往复好几次,沈清风终于没了耐心,直接翻身而起,没想到却发现床上掉落了一个锦囊。
里面鼓鼓囊囊,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沈清风十分犹豫,皱着眉头想了好久,这才终于把那锦囊拿在手上细细查看。
锦囊是丝绸质地,上面绣了几朵白玉兰,看样子有些年代了,却能看得出被保管得很好。
想到这,沈清风的视线不由地挪到了在一旁熟睡的白梨身上。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这锦囊是从她身上掉出来的。
白丫头身上的道服,以及她身上奇怪的不得了的行囊……再加上这古古怪怪的锦囊。
沈清风立刻皱了眉头,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这丫头的身份有些古怪,难不成是旁支们安插在自己身旁的眼线吗?
想家和白家的娃娃亲他们也是知道的,白家大小姐脾气是出了名的臭,自己好不容易塑造了一个即将破产被扫地出门的形象,按照白家大小姐的脾气,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时候同意嫁给自己。
心里这样想着,沈清风只觉得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像一个阴谋一般,他顿时眯了眼,周身的气压逐渐降低。
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一变化,白梨手指微微动了动,紧接着她很快醒了,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沈清风。
视线自上而下最终落在了他手心当中,微微瞪着眼,显得有些迷茫。
说话声音都带着刚刚睡醒的慵懒,“老公,你……你在做什么?”
“我……”沈清风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
下一秒手心空了,手中的锦囊被白梨拿了回去,“这是我的东西,怎么会在你那里?你该不会趁着我睡觉……”
“咳咳咳。”沈清风轻咳一声,急忙开口打断她的话,“我只是在床上捡到的而已。”
含糊其辞一句,沈清风急忙下了床,根本不再理会丫头脸上的神情。
如此折腾一番已经是下午了,窗户没有关严实,从隔壁邻居家传来了红烧肉的香味,香的沈清风不住的吸气。
与此同时,肚子也咕噜噜地叫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堂堂一个沈家的继承人,竟然会落魄到如此的境地。
像红烧肉这种再普通不过的东西都只能靠闻的。
再次环顾四周,助理什么都想到了,可唯独却没想到在家里添置厨具,恐怕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连吃饭也需要沈清风自己解决吧。
沈清风默默在心里叹口气,踌躇间,忽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梨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了。
惊讶出声,“你怎么来了……”
“这都几点了,该做饭了。”白梨翻了个白眼,默默地瞪了沈清风一眼,便朝着自己的行囊走了过去。
这时沈清风的视线也同样落在那鼓鼓囊囊的行囊之上,心情莫名好了一些。
他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