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满怀欣喜地离去。
年轻和尚无奈摇头,叹息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梅前(没钱)你说个屁啊!”
不过这话他也不能明着说出来,因为大通寺主持明令禁止他在外人面前说话,美其名曰修“闭口禅”。
名义上是修“闭口禅”,实际上却是为了保护他,避免他挨打。
显然,大通寺主持很清楚年轻和尚的尿性,要是放开了让他说,指不定挨多少打,甚至大通寺都会受到牵连。
“唉,多好的佛子啊,可惜长了一张嘴。”
大通寺主持远远看着,心中忍不住叹息。
没错,这年轻和尚便是叶小白此行的任务目标人物,草灯和尚。
“此子天赋异禀,天生慧根,精晓佛理,若能一心向佛,未来或可成为一尊在世真佛。”大通寺主持神色复杂,既有欣赏,又有恨铁不成钢,“可惜此子离经叛道,总是说出一些奇葩言论,却又暗含至理,纵是老衲与佛门长老们与之论佛,也说不过他一人。长此以往,我佛门教义根基都将被此子动摇,佛将不佛……”
大通寺主持都有些不敢想象下去了。
如果哪一天佛门信仰崩塌,草灯和尚必然是罪魁祸首!
“不行,绝不能再让他祸害佛门了!”
大通寺主持神情坚定起来。
“这样的佛子,我佛门高攀不起。”
佛子这称号并不是他主动授予草灯和尚的,而是十年前一场佛门论道,草灯和尚舌战群僧,技压群雄,最终成为澹州公认的百年来最具慧根、精晓佛理的和尚,迫于舆论压力,他不得不授予草灯和尚“佛子”称号。
自从成为佛子以后,草灯和尚变本加厉,将几位佛门长老的佛心都说的动摇了。
一位佛门长老佛心崩坏,甚至走火入魔。
大通寺主持忍无可忍,这才以武力威胁,强行与草灯和尚协定,不可在外人面前妄语。
“唉,任务发布这么久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
大通寺主持盼星星盼月亮,却始终没有盼来朝思暮想的人。
叶小白估计做梦也想不到,发布“成功劝说大通寺‘草灯和尚’还俗”任务的人,竟然会是大通寺主持,这位佛门德高望重、佛法精深、实力超绝,堪称佛门第一人的存在。
显然,这位大通寺主持已经黔驴技穷,对草灯和尚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发布这样一个奇葩任务。
只是因为草灯和尚身份的特殊性,根本没有人敢接这个任务。
人们不是怕草灯和尚,而是怕大通寺,乃至整个佛门。
大通寺主持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可他也十分无奈,不可能明着对外人说“你尽管来劝,大通寺夹道欢迎”之类的话,甚至都不敢暴露自己这个任务发布者的身份。
因为一旦他的身份暴露,天下无数僧人将如何看待他?
“事到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任务了。”大通寺主持心中默默祈祷,“我佛保佑,希望赶紧来一个人,将这祸害劝说还俗吧!佛门,再也经不起这般折腾了!”
……
“这就是大通寺吗?这么破烂?”
一路长途跋涉、风餐露宿,叶小白与邵飞龙终于抵达了大通寺。
大通寺占地百余亩,还不到天剑宗十分之一大,寺内各类建筑也是十分陈旧,地面坑坑洼洼,草木茂盛,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荒废已久的寺庙,与叶小白前世记忆中的佛教截然相反。
不过如此破烂的寺庙,却丝毫不影响它在信徒心目中的崇高地位。
寺内檀香袅袅,人来人往,有僧人,也有百姓,却丝毫不显喧哗,反而给人一种清静的感觉。
“这大通寺,有点东西。”叶小白心里暗道。
“老大,要不我们还是走吧。”邵飞龙咽了一口唾沫,低声道。
“这不是正在走吗?”
叶小白向着视线中最大的一座大殿走去。
那大殿木门大开,远远就能看到诸多石刻的佛像并立其中,所有的佛像大小一般无二,不分大小高低,亦无地位高下之分,佛像或哭或笑或坐或站或凶神恶煞或慈眉善目,各式各样,庄严肃穆。
“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走啊……”邵飞龙嘴巴抽了抽,赶紧跟上去。
叶小白站在大殿外,打量着殿内的佛像。
所有的佛像都是石刻的,没有镀金,也没有珠宝装饰,可却更具威严,让人敬畏。
而这,也使得叶小白对这方世界的佛门的认知有所改观,这才是真正的佛门啊!
不过这并不妨碍叶小白继续做任务。
跟一个僧人打听了一下草灯和尚的位置,叶小白当即向着一座客堂走去,客堂很大,有十多间屋子,是用来接待香客的地方,穿过客堂,便是草灯和尚所在之地,而草灯和尚的职责,便是为香客解惑。
当然,负责解惑的僧人很多,而草灯和尚身份特殊,一般人就算心中有困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