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前世保健品行业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理顺后,何维德开始思考和谋划应对之策。
公司研发部和三家合作的科研院校,共同研发出一整套成熟的甲鱼保健品生产技术,是真正造福人类的新技术,决不能眼睁睁地被那些奸商,用自配的糖精水给毁了。
那些鳖精,依赖名人代言和背书,把假产品变成了疯魔一时的真产品,导致人们宁可争相抢购糖精水,也不相信正宗的甲鱼滋补口服液和甲鱼养生胶囊。
在自己前世的记忆中,那些用名人背书的鳖类保健品,不到两年的时间,就被记者们用铁的调查真相,将其打入到智商税的桶里。
就像人们上厕所一样,匆匆而来,冲冲而去。
但它对扎扎实实研究技术,认认真真办好实业的人,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冲击和打击,甚至还有可能是一种毁灭性的致命打击。
无论是从保护保健品的正常发展出发,还是从开发甲鱼保健品的角度讲,都不应该对他们等闲视之,必须主动出击,既要避面冲突,引发事端,又要加以利用,收获红利。
唯一的办法,就是抓紧时间,争取生产批准文号,申报专利技术,用事实来戳破谎言。
现在刚刚进入十一月份,还有时间,可以作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达到趋利避害的目标。
特别是牛家军透露的有关喝鳖血的传说,连生产糖精水的企业,都可以加以利用,为他们服务,替他们赚钱。
自己专门以甲鱼为主要原材料的保健品公司,为什么就不可以加以开发和利用?
只要用足用够用好了,同样可以产生巨大的正面效应,会在最大程度上促进真正的甲鱼保健品的销售。
这时门被敲响了。
何维德喊了一句“请进”,父亲何崇龙推门进来了。
“走,你妈炒了两个菜,回去喝一杯。”
何维德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的六点了,马上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
“要不要把慧霞她们母子,一起喊过来吃?”
走在路上,何崇龙征求儿子的意见。
他怕万一被儿媳妇知道了,喊儿子不喊媳妇一起回去吃饭,她生意见,就问了这么一句。
“算了。反正有保姆,没事的。”何维德答道。
自己既然和媳妇是那么一种关系,就没有必要让她知道太多,参与太多,以免以后增添变数。
半年前,他以父亲的名义,在城关镇跃进蔬菜村买了一栋房子,便把父母都接到新买的房子里住,名为守房子。
房子虽然暂时只有一层,现在住家比较热一点,但这房子卖家当时建的时候,批准建的楼层和下的基脚,都是三层的,以后还可以在上面加建两层。
最重要的是,房子前面是一个小围栏,围栏外面就是公路。房子后面还有一个比较宽的空坪地,现在在种蔬菜,那面积完全可以再建一栋房子,并且已经用红砖墙围好了。
房子是一字型的结构,平排着有八个房间,坐北朝南,南北通透,至少可以住两家人。
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也都住在这里,没有在学校里读寄宿,改为读通学了。
等何维德回到家,弟妹们已经吃完饭,又到学校里,上晚自习去了。
“妈,你也喝一杯?”何维德征求妈妈的意见。
“你知道我不喝酒的,你们父子两个喝就是了。”母亲舀了一碗饭,坐在一起吃了起来。
“爹爹,公司现在又开发了两种新产品,一种是甲鱼滋补口服液,一种是甲鱼养生胶囊。你看,是放在营江生产,还是放在清江生产?”
何维德一边敬老子的酒,一边向他征求意见。
何崇龙喝了一口茅台,咂了咂嘴巴,再用手把嘴巴一抹,才开始开口。
“营江公司这边,天天都是三班倒,已经不仅仅是满负荷生产了,而且是在超负荷生产了。”
说道这里,他看了一眼儿子,端起杯子,和儿子碰了一下,又喝了一小口进去。
见儿子没有说话,他才接着说道:“如果你不在营江城里租厂房,就是想在这里生产,也没有地方生产。”
“听你三满满说,你要他在这个月底,把产业园的所有厂房建好。建好了,清江不是就有厂房了?”
“那些厂房生产什么,我早就安排好了,很难再腾出多余的厂房。”何维德答道。
“不是说开发区里,建了不少的标准厂房,都空在那里,吹西北风的?”何崇龙好像不想儿子在营江扩大生产规模了。
树大招风。何崇龙觉得,儿子现在在营江开的公司,已经是全县最大的工厂了,没必要在营江再扩大生产规模,免得被人眼红,被人惦记。
要开就开到外面去,不要给村子里的人知道得太多。
何维德觉得,到清江开发区去办是可以,但也不要以自己的名义开了,自己一个人开的公司多了,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
可以谁的名义来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