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睁一闭,又是半年过去了。
姚慧霞的产假应该结束了,也不知初为母亲的她,现在是一副什么样的状况?
还有婚前的那种傲娇吗?
还是那么神圣不可侵犯吗?
何维德突然想去看看这个法定的老婆,当了母亲和没有当母亲,有没有什么本质性的区别。
“走,回营江。”
何维德关好办公室,对易云山交代道。
易云山虽然还没有结婚,现在也没有新谈女朋友,但离开老家也有这么久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思恋父母的。
毕竟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离开父母这么长的时间。说不想,那肯定有水分。
不过令他奇怪的是,老板何维德,一个有了老婆,有了小孩子的男人,出来这么久了,怎么就不经常回去看看老婆,抱抱小孩子?
难道他就不想把那个县花老婆,抱在自己的怀里吗?
那该多香啊。
已婚男人的世界,真的弄不懂他们,是由什么构成的。
易云山一边开车,一边胡思乱想。
“注意前面!”何维德突然提醒了一句。
易云山立即毫不犹豫地一脚踩下刹车。
桑塔纳发出“嘣”的一声紧急停车的声响,何维德整个人就往前面扑去,趴在了副驾驶座位的靠背上。
一个挑着一担谷子的中年农民,仿佛过自家晒谷坪一样,悠哉悠哉地横过公路,要不是何维德提醒,桑塔纳就压在了他的身上了。
就是这样紧急刹车,也差一点点撞到那个中年农民了。
“你是怎么开车的?长没长眼睛啊?”
中年农民把挑着的那担谷子,恨恨地放在公路中间,对着桑塔纳,理直气壮地骂着。
何维德没有说话。
他想看看,易云山这个年纪轻轻的司机,面对这样的突发事情,会怎么处理。
易云山走下车子,诚恳地对那中年农民道歉道:“老兄,不好意思,小车的速度本来就快,把你吓着了。”
说完,易云山马上拿出一包硬沙,从中扯出一根,递给那个中年农民,又用火柴和他点燃纸烟后,才把那包硬沙塞到农民的手里。
那个中年农民嘴里抽着纸烟,看着手里的硬沙,口气缓和了很多,开始正常地和易云山聊起了天。
“小伙子,开小车可不是拖板车,眼睛一定要瞪着前面的路,看看有没有人过公路。要不,哪有那么多的人,给你这个铁嘎达撞的?”中年农民对易云山教育道。
“是,是,老兄你说得对。不过,老兄您以后过公路,也要两头看看,有没有车子开过来。要不等,挨痛吃亏的,还是你自己。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易云山关切地说。
何维德听到他们的对话,顿时笑了。
这个易云山,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东西。
他的处理方法,比那些跳下车就凶巴巴的人,不知好了多少去了。
那些凶人,一般跳下车就横眉冷对,直恶对方:“你想找死啊?!找死也要选准人,不要乱找人!”
这样的凶人除非是碰到说不出话的人,否则十有八九都是闹成仇的。
易云山处理好事情后,一边开车,一边和何维德解释。
他可不想因这么的事情,给老板留下不好的印象。
一旦给老板留下不好的印象,轻则换人,重则辞退。
“刚才是想女朋友去了?”何维德微笑着问道。
“没有”两字刚要说出口,易云山马上将其吞回了肚里。自己刚才想的,哪里是女朋友,是你为什么不经常回去抱老婆看小孩的事。
可这个话又不能实说,只有硬生生改为“是”。
“开车啊,和抓钱一个理。抓钱的时候,必须撇除一切和抓钱不相关的东西。否则,就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数钱,自己唉声叹气的份儿。”何维德像一个兄长一样说道。
易云山听后,心里顿时感到一阵通畅。
难怪那么多女的,不管结婚没结婚的,都围着他转,除了他是老板有钱外,可能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老板的嘴巴甜,会说话。
他赶紧答道:“谢谢老板!”
快进县城时,何维德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就对易云山说道:“先送我回家。今明两天,你回家看看父母,看看女友,并代我向他们问好。后天早晨再来接我。”
何维德打开门,屋里只有两个保姆在家。
小英正在逗小孩玩,小丽在抹桌子椅子。
他走到小孩边,弯腰看着这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法定儿子,然后拧了拧那肥嘟嘟的粉脸,问道:“儿子啊,还记得你老爸吗?”
也不知男婴听懂没听懂何维德说的话,却是一个劲地朝他笑,两个小手也往前面抓个不停。
或许是因为他出生以来,就一直生活在女人群中,很少看到男人,现在一看到何维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