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工地就在烟厂,管事的都是你的老同事,老领导,你去找他们就是了,就说我说的。”
钱石明说完,骑上一辆125嘉陵摩托车,“轰”的一声,便消逝得无影无踪了。
何维德把公告的招标项目,一一记录在一个作业本上后,就往县教委走去。
他要到教委去问问,今年全县有哪些学校,需要建教学楼的宿舍楼的。
“维德啊,你来教委找哪个人?”
何维德刚走进教委的大门,就被人喊住。
他抬头一看,这不是自己的高中班主任老师吗?
他赶紧喊道:“王老师,您好!您也到教委来找人?”
“维德,老师现在已经调教委上班,在计财股。”
“那我应该改口,叫您王主任了。”
“什么主任不主任的,叫老师比叫什么都好听。”
“那我就继续叫您王老师。”何维德马上说道。
“现在不是要‘普九’嘛,我就想来问问,今年全县,有哪些学校,需要建教学楼、宿舍楼的。”
两人说着说着,就走进了王老师的计财股办公室。
“你问这些做什么?”王老师问。
这时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女工作人员进来,坐在了王老师对面的办公桌上,开始办起公来。
何维德瞄了一眼,发现有点面熟,但因急于回答王老师的问题,也就没有去细看那个女工作人员了。
“王老师,我大前年没考上大学,就在我们金陵乡建筑公司打工。早段时间,我当公司经理了。”
“今天到教委来,就是想问问,全县有哪些学校,今年要建教学楼、宿舍楼的,好包个项目做做。”
“你当经理了?不错,好好干。”王老师鼓励道,“农村乡镇中学、中心校、村小的‘普九’硬件建设任务,都是由所在乡镇负责建设的,我们只是提供统一的建设图纸。”
“他们按要求完成了硬件建设,验收合格后,我们才会给予一定的建设补助。招标的事情,不是我们负责的,老师在这个方面,就无能为力,没有办法帮助你了。”
王老师解释道。
怎么才能尽快地包到工程项目呢?
何维德走在路上,脑袋越想越大。
站在三岔路口前,一时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边走了。
“何维德,你是想包工程做吗?”
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女人轻柔的声音,在何维德耳边响起。
何维德转脸一看,这不就是刚才,坐在王老师对面办公桌,看起来有些面熟的那位女同志吗?
再一细看,她不就是自己在一中读初中时的同班同学、读高中时的同年级同学姚慧霞吗?
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不认识自己人了。
这个姚慧霞,说起来,不仅仅是同学,还是双方父母指腹为婚的对象!
两人的父母曾在一个班当兵打战,是屙尿淘饭吃的战友,在一次战斗后,双方留下了指腹为婚的承诺。
后来,姚慧霞的父亲在部队得到提拔,转业为县里某局的副局长,何崇龙直接复原到农村当了农民。
回到地方,双方虽然也一直“老亲老亲”地喊着,走着,但由于城乡差别,由于有工作没工作的差别,两人喊着喊着,走着走着,就慢慢地疏远了,不以为然了,不再喊老亲了。
刚才在计财股时,只记得和王老师打听中小学砌教学楼宿舍楼的事去了,没有把她认出来。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随便,呸,错了,是越变越勾人。
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小翘鼻,微红嘴,高高的个儿挺挺的胸,圆圆的屁股长长的腿,还真是一个美人儿。
何维德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要是那个指腹为婚的传说能够兑现,那该多好啊。
可两人、两个家庭的差距摆在那里,再好的愿望也会变成神话,再美的事情也会成为传说。
他有些结结巴巴地问:“姚慧霞,没有想到是你。你有工程项目,要发包吗?”
“你如果相信我的话,就跟着我走。”姚慧霞对他依然不冷不热地说道。
“这是你的房子?”
“对。坐。你如果想喝水,就自己倒。”
姚慧霞把她背着的包放好后,对何维德说道。
“什么项目?”
“修水泥公路。”
“总预算金额?”
“两个多亿元。”
“那么多?”
“你可以包其中的一个标段,5000万左右。”
“有什么条件?”
“兑现双方父母指腹为婚的承诺,和我领证结婚。”
“你确定,不是开玩笑?”何维德不相信地反问道。
“不是。”
“你确定,也不是阴谋诡计?”
“何维德,实话告诉你,我爱上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