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念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朝他俯身还礼。
盼月见状立马欣慰地笑笑,“奴婢就知道,王妃果然是最厉害的!”
夜璟澜也合时宜地上前,笑容温润清隽。
“三皇嫂医术高明,皇弟也受益良多,您果然是个善良负责的医者。”
前有太守夸奖,后有七皇子赞许,众人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之前只听说过盛念念会些医术,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的实力,没想到竟然如此厉害!
明明五年前她还是个废物草包,如今不仅倾国倾城,棋艺、画技精湛,更是神医再世!
许多人肠子都悔青了,在心里哀嚎为什么没有早点跟盛念念打好关系。
就盛念念这登峰造极的医术,什么病治不好!
老夫人被太守扶着去到一旁休息了会儿,一炷香的时间也到了。
盛盈盈自信地落笔,看着被众星拱月的盛念念,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
方才的事情她都知道,但盛念念想显摆就显摆,对她而言,最重要的,还是拿下头彩,将盛念念狠狠碾在脚底!
津来客栈上,夜无渊的神色柔和下来,可转瞬,他英挺的剑眉轻拧。
他逼盛念念救江舒儿,
当时她那副拒人千里的神态,他至今都还记得,她是喜欢救人的,只有舒儿,是她绝不愿出手相助之人……
太守府后院。
左司谏夫人方才也没去凑热闹,只是远远地看着盛念念被人追捧,眼神不屑。
盛念念今日一路水涨船高,三番五次地打了她和女儿的脸,还逼得她们白白送出去十万两银子。
眼下她又救了老夫人,颇受太守和老夫人的赏识,再这么下去,所有人恐怕都要被盛念念征服了!
左司谏夫人越想越气,直接挤进人堆里,“不管怎么说,老夫人无事便好。”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到了,方才我看寒王妃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就放下笔,想必定是完成了佳作,事不宜迟,寒王妃不妨将诗词拿来,让大家品鉴品鉴?”
此话一出,不少刚刚还在奉承盛念念的人,就反应过来,又变得一脸幸灾乐祸。
他们虽然见识到了盛念念高明的医术,但还是打心底认为,盛念念不可能作出好诗。
老夫人淡淡地看了左司谏夫人一眼,而后看向盛念念,“寒王妃觉得呢?”
“既然如此,那我便献丑了。”盛念念红唇勾起,示意盼月
去拿自己的宣纸,“盼月,给大家念念吧。”
“是。”盼月立即拿了宣纸来到人群中间,她低头看了看,仅是简单一瞥,就被盛念念隽秀的字迹和这些神来之笔给震住,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这,这竟是王妃写的诗?!
夜璟澜兴致盎然,笑眯眯地等着,老夫人和太守也显得十分好奇。
有人不紧不慢地出声,“这位姑娘,怎么还不念你家王妃的大作啊?莫不是不识字,还是不敢念出来?”
话音一落,好几个人没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
原来不仅盛念念目不识丁,就连她婢女也如此。
左司谏夫人和盛盈盈都冷笑着注视这一幕,老夫人看了看这些人,再看看从容不迫的盛念念,心中不免唏嘘。
这么一比,高下立见啊。
盼月的俏脸顿时通红,若是晚雪在此,定早就出言为王妃抱不平了,但她终究觉得不能逾矩,此刻也只能把气闷憋在心里,高声念道。
“画堂晨起,来报雪花坠。高卷帘栊看佳瑞,皓色远迷庭砌。盛气光引炉烟,素草寒生玉佩。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第一首《清平乐·画堂晨起》念完,
盼月才发现右下角落款了“李白”二字。
但她只以为这是盛念念自己的“号”,就没有读出来。
众人听完这首词,当即心神大骇,变得哑口无言。
夜璟澜的眼神放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盛念念,颇有些激动,“好词!”
“三皇嫂果然是满腹诗书气自华,上阕不仅写了观雪,还将观雪时喜悦的心情、时间、地点、情由都抒发到位,曲折有致!”
老夫人更是开心地不得了。
“且下阕前两句从空中,底下写所见迷人雪景,气势豪迈,瑰丽生姿,尤其是‘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这两句大胆新奇,惊人骇俗而又极合情理!”
在场的人大多都出自书香门第,自然也能感悟到其中精髓,免不了震撼。
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脸,“这,这竟然是王妃在半炷香的时间里写出来的?!”
“简直是大作!惊世的大作啊!”
盛盈盈的目光也微怔,简直不敢相信。
谁知这时盼月欣喜地笑笑,“诸位稍安勿躁,王妃的词作不止这一首,奴婢还没念完。”
不止一首?!这怎么可能!
开篇的这首已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