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盛念念唇角一勾,就要离开。
江舒儿甚至都还没消化完盛念念刚才的那番低语,就着急地开口,“盛,王妃,你怎么就要走了?”
“你,你还没告诉舒儿,这针要扎多久?难道你不守着舒儿吗?那这针怎么办?”
盛念念站住了脚步,她回头,冷蔑的看向江舒儿,“这种东西,还需要本王妃亲自看着?”
“拔针简单,我会指导叶清替你处理,叶清看着你就行,对了,这针至少得扎两个时辰,所以,你尽量不要乱动。”
两个时辰?!
碧莲吓得腿都软了,江舒儿更是脸色惨白。
这么久?!
盛念念真就是想把她往死里弄啊,王爷呢,王爷怎么没有为她说话,难道真的忍心看着她如此受苦吗?
叶清临危受命虽然有些紧张,但听到盛念念说很简单,他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拔针而已,应该跟拔剑也差不多吧,反正王妃既然敢开这个口,就一定没什么大问题。
“是,属下听从王妃吩咐。”
“王爷……”江舒儿一脸祈求可怜地望着夜无渊,没想到夜无渊直接默许点点头,语气冷肃,“嗯,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王爷竟然同意了?!
这下,江舒儿是彻底懵了,在床上差点气晕过去,“王爷?!”
盛念念啧啧两声,心满意足的走了。
今天真是人生赢家。
不仅拿到了和离书,还狠狠的折磨了江舒儿!
一个字,爽!
夜无渊眼神深沉的望着盛念念远去的背影,却不知为何,竟不想在此多留,今日他过于烦心了。
他看向江舒儿,道:“舒儿你先好好休养,本王还有些事情,先走了。”
江舒儿看着夜无渊高挑挺拔的身形,着急的很,却又不敢做太夸张的表情,生怕触动脸上的针毁了容,声音无比凄惨嘶哑地道,“王爷!”
“舒儿,舒儿真的好疼啊,您能不能不要走,这些针扎在身上,比舒儿的心都还要疼,舒儿等了您这么久,难道您就这样一走了之吗?”
今日盛念念都差点要把她害死了,夜无渊不帮她说话,难道还不心疼她么?
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她了?
叶清看着作死的江舒儿,眉头都拧巴成麻花了。
夜无渊的脸上竟也难得露出一抹不耐,语气幽幽,“本王说了,让你好生休息。”
“还有,往后不要再自
残了,轻贱自己的人,注定得不到他人的尊重与关爱,若是你再如此莽撞,妄图玩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本王只会心寒。”
说罢,他便转身走了。
可他这语气好似针扎,一下接一下地刺进江舒儿心里,让她如临深渊,心中一下慌极了。
他竟然全部知道,这是她的把戏,他还看出什么来了,是否信了盛念念的话,觉得她的病是装的?
一旁的碧莲都惊呆了,她从未见夜无渊这样对江舒儿说话过。
比起以前,他对江舒儿的关心少了不说,还在乎起盛念念来了。
顿时,主仆二人的心里,都笼罩上一层巨大的危机感。
叶清像个吃瓜群众一般双手环胸,语气不屑。
“江侧妃,王爷的脾气您是知道的,最讨厌别人欺骗他,做歹毒的事情,往后您啊,可千万别这么做,不然王爷若是发现了,啧啧……那就完喽。”
这风凉话听得江舒儿更是一阵眼冒金星,直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而夜无渊快步走到吟江院的门口,最终还是没有追上盛念念。
他远远地看着盛念念脚步轻快越走越远,脸色倏然黑了下来,心情更是差到极致。
这女人,拿到了和离书,真有这么开心吗?!
莫名烦躁的夜无渊攥紧拳,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冷冽的凤眸里渐渐笼上一层戾气。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这么在意盛念念了?
究竟是因为她是仇人之女,自己决不能放过,还是,他自己就不愿让她走……
这个危险的想法刚刚露头,就被夜无渊掐死在襁褓里。
荒唐,他怎么可能舍不得盛念念走呢,定是因为舍不得两个孩子,才会将感情潜移默化罢了。
夜无渊蹙眉,将荒诞的念头压下,紧接着转身朝着叶玄的住所去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叶玄的身体已经大好,他正在院子里练剑,远远地便看见来人,赶忙迎了上去,“属下见过王爷!”
可当他走得近了,才发现夜无渊脸色沉郁无温,好似心情很糟的样子。
他顿时担忧地开口,“属下看王爷的脸色不大好,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若是换做从前,能够让夜无渊忧心不悦成这样的,恐怕只有军营和政事。
但现在,叶玄听叶清说得多了,也知道盛念念对夜无渊的影响,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