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少您怎么了？”柳宏试探着，小心翼翼开口。
“刚才那女人……好像是傅总的妞儿。”
言下之意，要不咱们还是别想了吧？”
想起傅律霆，柳宏此刻心里还一阵后怕，额头上全是细汗——
早知道程岩岩是傅律霆的人，自己说什么也不会绑架她啊！
“管她是谁的妞儿。”龙吟眼睛红得骇人，“都和我无关！”
嘴上说着没有关系，但回到宴会厅，却怎么看都觉得傅律霆不顺眼。
刚才程岩岩说什么，他比不上傅律霆？
一杯杯烈酒下肚，龙吟喝酒的样子让人不敢靠近。
柳宏几番想要上前巴结，但都被吓退。
这点眼力见他还是有的，别巴结不成，彻底把人给得罪了，那才叫冤！
……
另一边，张启端着高脚杯走向李夫人，“早就听说夫人的母家是珠宝世家，今天见夫人脖子上的珍珠，价值不菲啊。”
李夫人轻笑挑眉，“怎么，你也懂这个？”
张启笑笑，“略懂，夫人这珍珠是澳白吧？而且还不是普通澳白，而是澳白中经过千挑万选出来的佳品。粉光澳白，颗粒圆润硕大，有市无价。”
“算你有见识。”李夫人笑意更甚，“张老
板不妨直言，你找我有什么事？”
打从自己进门，张启的靠近、搭讪，都带着极强的目的性。
这也是李夫人对他印象一般的根本原因。
她今晚心情不好，没空跟他拐弯抹角，索性直接点，打开天窗说亮话。
倘若张启还继续跟她打太极、绕八卦，她肯定当场甩脸，转身就走。
好在，张启很上道：“李夫人是痛快人。”
他抿了抿唇，似乎在斟酌语言，接着不动声色看了眼二楼的方向，压低嗓子，小声道：“听说夫人收藏了一块海蓝宝，不知……是否有意出让？”
李夫人面色陡然转黑。
“海蓝宝？”
亏他敢开这个口！
她的确有块海蓝宝，是姥姥留给她的，但从来没戴出来过，所以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寥寥无几。
“调查过我？”她唇角翘起，已经有了几分冷意。
张启摇头，“这倒没有，只是您那块海蓝宝石世上罕见，只要想知道宝石所在，顺藤摸瓜自然就会查到拥有它的人，但我可没调查您。”
废话，如果承认了，她还会出让宝石吗？
张启笑眯眯看着对方，等待一个答复。
然而……
李夫人没再给他一个眼神，转身就走。
呃！
张启傻了。
走、走了？
没有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就这么转头离开？
这……跟他事先设想的不一样啊？
楼上，南烟放下望远镜，优雅起身。
对于张启的失败，她并没有太意外。
看来，还是得自己出马。
楼下，龙吟余光第N次瞥向傅律霆。
真是越看越不爽，越看越想打他！
可碍于当下的场合，以及对方的身份，他还是几个深呼吸，勉强克制住了。
但暗三进来给傅律霆汇报消息的时候，却撞上喝了酒想跑卫生间的龙吟。
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龙吟一把揪住他衣领，怒道：“你谁啊，没长眼啊？你这眼睛要是不看路，索性挖出来扔掉好了！”
暗三：“？”
就很莫名啊！
他明明在对方快要撞过来的时候，眼疾手快避开了，怎么还要找他麻烦？
“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他最后还是决定问问那人。
不然自己根本没撞到他，他怎么说的完全和事实相反？
除了大脑有问题，进而影响到感官和知觉，暗三想不出来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他不是讽刺，也不是反击，而是一脸真诚、带点好奇地发问。
暗三：“如果有病，就得
早点治，耽误了黄金时间，病情就会变得复杂，到时候可能就治不好了。”
他诚恳建议。
龙吟：“？”
傅律霆的手下都这么嚣张吗？
靠！
而且自己竟然还拽不动他？！
没错，他是借题发挥，就是为了给傅律霆难堪的。
谁让他抢自己女人？
放眼帝都和魔都，都还没人敢这么跟傅律霆说话的。
龙吟是第一个。
所以，现场瞬间沉寂下来，仿佛被突然按下暂停键。
音乐也恰好在此时停了，偌大的宴会厅，落针可闻。
在众人的注视下，傅律霆淡淡转身，看向他。
龙吟初生牛犊，竟直愣愣迎上他的打量，没有半点低头服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