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岛,洲际酒店。
傅律霆站在门口,几次想要抬手敲门,最终又都颓然放下。
穆瓷站在不远处,斜倚墙面,将男人的急切看在眼中,似笑非笑。
突然,房门从里面拉开——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袭酒红色长裙,裙摆高开叉,白皙修长的美腿若隐若现。
像半剥壳的荔枝,白肉藏于红皮之中,交相映衬,愈显晶莹。
只一眼,便让男人呼吸猛滞。
视线往上,辗转游曳过女人纤细的腰肢,贴身的布料剪裁将其勾勒得越发性感,不堪一握。
漂亮的锁骨,柔长的脖颈,在一头披肩卷发的遮掩下,欲露不露,神秘诱人。
傅律霆两眼微怔,似乎看呆了。
这时,一声流氓哨传来,刑遇择双手插兜,从隔壁房间出来。
看着面前妆容、风格大变样的南烟,他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惊艳。
美。
太美了。
如果说平时的南烟是夜空中皎皎清霜、泠泠孤芳的明月,那此刻的她便是热情如火、肆意奔放的玫瑰。
前者高不可攀,后者拨人心弦。
“美丽的小姐,请问今晚我有这个荣幸,可以邀请你共进晚餐吗?”刑遇择低头,躬身,行了个邀请礼。
这个动作由其他人做,可能就
是“油腻”和“造作”的代名词,但刑遇择做起来,却流畅自然,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散发出一种尊贵的气质。
好像从中世纪欧洲名画里走出的公爵——优雅,绅士,风度翩翩。
南烟挑眉,红唇轻扬。
就在她准备说话的时候,傅律霆冷不丁上前,不偏不倚刚好挡住刑遇择,正对南烟。
目光相接,女人微微一愣。
刑遇择那张俊脸刷一下黑沉如锅底,“你干什么?”
傅律霆没理他,挺拔的身形纹丝不动,漆黑如墨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南烟——幽暗,深邃,仿佛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只见他喉结轻滚,音调沙哑:“我……也想请你吃饭。”
南烟:“?”
傅律霆:“耗了两天都没能帮你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为表歉意,我请你吃饭。”
就这?
“不用了,你已经尽力,没什么可抱歉的。”
这两天,南烟并没有急着行动,而是在酒店搜集信息,为找人做准备。
信息主要来源有三:
一是,无名岛在这边的情报网。
二是,刑遇择的人脉。
三是,傅律霆熟悉的本地势力。
然而,三个渠道所能提供的有用信息都不多。
所以南烟才决定乔装一番,今晚亲自去
一趟赌城!
可不是为了跟谁吃饭的。
刑遇择见状,暗骂一句“阴险”,接着屁股一撅,挤开傅律霆:“烟烟!烟烟!澳岛我熟,我知道最好吃的餐厅在哪,跟我走绝对不亏!”
怕南烟不信,他还一边点头,一边补充强调:“真的!”
傅律霆冷笑:“笼统的说最好吃,其实就是不精。法餐、意餐、中餐都有各自之最,不分类,就说最好?看来,刑先生不怎么懂吃。”
“你——”
“够了。”南烟淡淡开口,打断两人的争执,“我不饿,不打算吃东西。”
言下之意,不会答应任何人的邀请。
刑遇择眼珠一转,反应超快:“那我们去逛街、Shopping、坐游轮……”
南烟摇头:“我还有事,二位自便。”
说完,就要绕开两人。
“别啊烟烟,你想干什么,我都可以陪你。”
傅律霆没说话,但固执的眼神表达着同样的意思。
南烟挑眉,深深看了两人一眼,“……我要去赌场。”
“……啊?你想去玩两把?”
傅律霆眸色微沉,联系她这次来澳岛的目的,很快就想明白她这趟去赌场的用意。
“我陪你。”
“会玩吗?”
傅律霆一愣:“……会一
些,不多。”
“比如?”
“轮盘、二十一点、百家乐、骰宝、牌九、番摊。”
“玩儿得还挺开……”
傅律霆:“你说什么?”
南烟:“没什么。平时玩得多吗?输赢如何?”
“不多。赢多输少。”
刑遇择撇嘴:“就吹吧你!”
玩得不多,还经常赢?
骗鬼呢?
傅律霆没有争辩,但沉静的面庞让人不自觉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刑遇择:“这些我也会啊,烟烟带我去,帮你赢大钱!”
南烟目光流转在两人之间,似乎在做选择。
刑遇择立马站直,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