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夏国的路上也许是因为已解决目前所有事情之后的无事一身轻,又或者是不用看见沈执那一张大冰块脸,西槿此时心情格外的好,甚至还从袖中掏出了一只玉笛吹了起来。
西槿的侍女瑾儿盯着她手里的玉笛甚是眼熟迟疑了片刻道:“公主,这只玉笛怎么会与陛下手里的那只甚是相似,该不会是被你偷走了吧,难怪我来之前还见陛下跟皇后说什么玉笛什么的。”
西槿先是一怔,然后板起脸假欲向瑾儿打去;“偷什么偷,我这最多算是借,反正父王这段时间应该忙着收拾残局也没时间抚琴吹笛,我这叫做合理利用闲置物品。”
瑾儿发现西槿出去了一趟歪理好像变得更多了,无奈地举手投降。
悠扬的笛声从马车中传出,穿过了竹林穿过了群山,顺着风往夏国的方向飘去,笛声虽优美轻快但随着吹奏者心境的变化仿佛又多了几丝沉重。
瑾儿听着公主的笛声,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公主,虽然此时西槿是闭着眼的然而脸颊上的泪痕诉说着她此时内心的压抑,家园被毁,背井离乡去另一个地方谈判,现在还莫名的有了一纸婚约,种种的种压在一个本来是无忧无虑过一生的少女身上。
“公主马上就到夏国了,到家了你就可以歇一歇了”。
这时外面传来马的嘶吼声,以及几个护卫拔剑的声音,西槿走出马车外面兵刃的寒光四射,杀声震天,周围周衍带领的几个护卫正拥护在马车周围奋力抵抗。
西槿也不知这是当初夏国被攻陷后逃出来的残兵,亦或者是占山为王的匪寇,他们身上穿着是夏国的战甲,说的确是魏国的语言。
虽然周衍带领的几个护卫身手不凡奈何架不住匪寇数量惊人,一会儿就倒下了好几个。
就在西槿濒临绝望时,她恍惚间好像又看到了沈魔王带着一群红甲卫从远处疾驰而来。
虎口脱险由于过度紧张之后的脱力,西槿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沾染了血渍,也不知道是自己这边的还是敌方的,紧张导致的汗水从头上顺着面庞滴落,衣服与肉体粘合在一起,黏糊糊的十分难受,也应该就是书中所说的乐极生悲吧,不过看见眼前的某人那唯一丝丝乐也荡然无存了。
“还能走吗,能走就赶紧上车,先离开这,”沈执看了一眼周围环境一脸严肃地说道。
车队一路向着夏国的方向而去,沿途再好的风景西槿也无心再看,中途西槿本想试图看书来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缓下来,奈何车行颠簸,晃晃悠悠的看不进一个字,还好前方就是夏国的都城了,不然西槿真怕沈执突然来一句自己为什么不等他一起走,平白无故遭此一难,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总不可能说怕他吧。
就在西槿还在一边胡思乱想之间,他们的马车已经来到了城门前,西槿透过马车的窗口看到此时夏国与她离开时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之前破旧的城门也已经得到了修缮,沈执在后方看着西槿从马车上下来之后就没了后续的东西只单纯的在立在原地似乎在发呆,忍不住发声,“为何不进去,是离家太久不认识了吗,需不需要本殿下来给你带路。”边说着一边从西槿身边擦身而过,也没有邀约西槿一起同行什么的下一步动作,仿佛直接无视了西槿。
西槿看见沈执如此熟门熟路地直接走进了城里,赶忙从新上了马车让无铭追了上去。
“这些都是你在我走之后帮助我们修缮的吗,沈执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西槿掀开马车车窗的帘子,望向一旁的骑在马上的沈执。
刚巧不巧一缕夕阳投射在了沈执的身上,如雕刻一般五官分明的脸,有棱有角俊美异常,身披一席银甲,坐胯一匹白马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英勇,让西槿一下子就沦陷了。
“帅吧。”
“公主你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像什么吗?”
“像什么,”西槿扭头向一边的瑾儿问道,本来只是想打趣一番,没成想瑾儿还真若有其事地思考了一番,“瑾儿记得,皇后当初看陛下的时候也是这么一副表情,按照民间话本里的话来说叫做小迷妹。”说罢西槿拿着手里的玉笛向着瑾儿身上拍去。
在俩个人打闹之间车队已经缓缓来到了皇宫前,沈执俯身敲了敲马车表明让她自行与夏王团聚,自己晚点再去传谕,说罢便与他的侍从无铭一起离开了。
沈执出了皇宫的宫门之后便毫无目的在市集上瞎走,无铭也不发表任何质疑只是跟在沈执的后面,走着走着来到一处酒楼下,看着上面的牌匾‘合好味’,前世的记忆在脑海中不断回忆,有美好的也有痛苦的……没错沈执也拥有前世的记忆,前世他就是在这酒楼里受到一个小姑娘帮助。“小哥哥还疼吗,我让我皇兄教训他们…小哥哥你饿吗….小哥哥…..小哥哥….”
见沈执站在酒楼前看着上面的牌匾也不走进去,本着职业精神无铭往前一步同样盯着牌匾看了一会,“殿下,这块牌匾是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这家酒楼有什么问题,要不要卑职让人去查一查。”
“不用。”说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