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课下课,放学时间到了,冷丝雨顾不上整理课本就跟着年问天急匆匆出了办公室。
看冷丝雨毫无喜悦的神色,夏鹏飞的心情更沉重了,他前不久担忧的事情还是来了。
死妮子跟钱有仇有人赞助学费不是该喜大普奔吗弄得跟捅了她刀子似的。天天干这样那样笨活粗活不就是为钱吗现在有人双手把钱奉上,她还不乐意
夏鹏飞替冷丝雨收好书包,提着两个书包出了教室,站在长长的走廊里等候丝雨。
冷丝雨进了历史办公室问年问天,“年老师,你是不是弄错了,我还没交学杂费呀。”
年问天纳闷,“财务室发出的信息,说我们班已交清全部费用。未交清的班级还在班主任微信群作了通报”
“那年老师知道是谁帮我交的费用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学杂费用是学生直接交给财务室。我并没经手,所以无从知道是谁交的费用。”
冷丝雨面色阴沉地出了年问天的办公室,犀利的眸子紧盯夏鹏飞的黑眸,“夏鹏飞,又是你,对不对”
夏鹏飞平静地问:“什么”
冷丝雨看不出夏鹏飞情绪的异常,也有些拿不准了,一把扯过自己的书包背上,怒气冲冲地说:“我明天去问财务室。”
夏鹏飞快步跟上丝雨,温和地说道:“丝雨,今晚去飞虎区吃晚饭,好吗”
冷丝雨气呼呼地说:“不去”
夏鹏飞好言力劝,“丝雨,知道你和圆圆今晚要去飞虎区,我妈别提有多高兴了。
你如果这次又爽约,我妈一定会很难过的。她有非常严重的失眠症,一有心事就彻夜难眠。
你上次没去,她好几个晚上都只睡了一个小时,在办公室都又休克了一次”
夏鹏飞知道冷丝雨是个面冷心热的姑娘,只要拿谭若梅的身体说事,丝雨准会动摇。
夏鹏飞对谭若梅的描述有些夸大其辞,谭若梅只是有轻微的失眠症。
毕竟,一个人操控着夏氏集团的运转,想不失眠也难。至于在办公室休克,则纯属无稽之谈。
谭若梅唯一的一次休克发生在路上,并且还被丝雨救了。
见丝雨没再吭声,神色明显已柔和了许多,夏鹏飞再次从冷丝雨背上拿过书包挎在自己肩头,温柔地说道:“脚伤没好,能省点力就省点力哩。”
丝雨突然停下,杏目圆睁,看向夏鹏飞,“一个书包能有多重,你信不信,就算我脚没好利索,我照样能把你抱起来扔下楼去。”
“好好好,我信,你厉害”
“我现在扛冰箱也完全没有问题一一”丝雨只顾回头说活,没顾得上看路,冷不防一脚踏空,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仰。
眼看丝雨就要栽下台阶,说时迟那时快,夏鹏飞双手以神鬼莫测的速度揽住了丝雨的纤腰,把丝雨抱了个满怀。
“看路。摔着你你想把我心疼死呀”夏鹏飞垂眸柔声说道,两张脸近在咫尺,更要命的是
丝雨羞得满脸通红,娇叱一声,“放手”
夏鹏飞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丝雨香软纤瘦的娇躯,俩人开始陷入一种极度尴尬的氛围中。
夏鹏飞最近身心都经历了巨大的变化。转入高二、一班之前,他的主要经历都用在攻读经济学教材和琢磨挣钱上了,对女孩子的身体是鲜有接触。
转入高二、一班后,尤其是丝雨受伤这些天,随着自己跟丝雨接触频率的增加,青春的萌动再经意中人的催发让夏鹏飞体内的雄性荷尔蒙也渐趋旺盛,跟丝雨身体接触的渴望也变得越来越强烈。
这也是他总想背丝雨回家的真正原因。他想追求物质外壳与精神内核的统一。唯有拥丝雨入怀时,他才感受到了春春的跃动和真切
换个姑娘,比如叶知秋,那就是不行。
到幼儿园,阳静早已领着小圆圆和小虫虫站在门口。
小圆圆一见夏鹏飞和冷丝雨就抱怨,“姐姐,飞哥哥,你们今天扫地了,办板报了,还是比赛了怎么这么晚”
夏鹏飞一手抱了一个小朋友,乐呵呵地说:“大人的事情总是要多一些,你以后长大了就知道了”
几个人一起往外走,出了校门,何其帅和一辆黑色轿车已等候在天翔中学正门外。
丝雨依然坐副驾,夏鹏飞带着两个小朋友坐后座。
虫虫:“哥哥,我们的新老师阳老师又漂亮又温柔,我们好喜欢她。”
圆圆:“就是,她不玩手机,做游戏也陪我们一起玩。”
虫虫:“今天我们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阳老师当母鸡,曹霸天当老鹰,曹霸天好笨,一个小鸡也没抓到。”
圆圆:“飞哥哥,曹霸天今天跟我说不打我和虫虫了,他说他如果再打我,他爸爸就要让他转学。
他舍不得离开我和虫虫,也舍不得离开阳老师。”
两位小朋友一直唠个没完,夏鹏飞、冷丝雨、何其帅则一声不吭。
夏鹏飞则在考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