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嫣终于知道为什么陆绎知说南家的代价不仅此而已了。
南母当年卖掉了她妈妈,爸爸又怎么会放过?
南母住的养老院又破又老,混进去吓疯老太婆,再简单不过。
其实,南母刚搬进养老院时,她就知道,傅淮深买通了里面的工作人员,经常给老太婆穿穿小鞋,修理一下,帮她出出气。
这次,南母更是雪上加霜。
可以预见,南母余生的日子多么不好过了。
她安静地说:“我不去了。”
工作人员一愣:“可刘桂芝不是你奶奶吗?”
南嫣沉声:“不是,我没这种奶奶。”
说完,挂了电话。
……
几天后,有个江都本地男人到了警局,说自己在南永安溺亡的当晚与他动过手,因为南永安喝醉了,走路时,差点撞到他身上,还不道歉,他一气之下,和南永安打了一架。
也就是说,南永安身上的伤,可以解释为是与人打架时留下的,与其他人无关。
警方又从南永安身上找到了手机录音。
录音里,南永安的忏悔字句,清楚说明了自己对哥哥一家做过的事。
到此为止,南永安的溺亡被定性为醉驾意外,对哥哥心存愧疚,以为哥哥的亡魂回来了,惊恐之下,才不幸落水身亡。
而陆晋的车当晚一起跟出了金茂府小区,还紧跟其后,也只被断定为巧合。当然,这其中多少也是看在H国政府的面子上,并不好深究。
南嫣从翠姨口里得知结果后,当然清楚——
那个男人,应该是陆家安排的。
而那录音,估计也是南永安去世之前,陆晋安排的手段,就是为了让南永安的死,变得顺理成章。
许媛和南若萱自然不服这个结果。
许媛住院,让南若萱去大吵大闹。
可证据确凿,也并无好吵闹的。
南若萱闹了几天,只能讪讪而回。
…
与此同时,这段日子,南嫣每天会去酒店,与陆晋见一面。
都是傅淮深亲自带南嫣过去。
每次见面,父女俩都会聊很久很久。
仿佛要将这二十年欠的相处时光,都弥补回来。
傅淮深也不打扰两人,静静坐在外面的房间,偶尔还会拦一下不知好歹、想要进去的陆绎知。
这几天,也是南嫣长这么大,最幸福的日子。
或许知道陆晋在江都留不长,每一天见面的时间,她都格外珍惜。
……
午后,又到了南嫣和陆晋约好的时间。
今天南嫣打算带陆晋到处转一转。
毕竟这里是他的家乡。
看能不能唤起他的记忆,哪怕一点。
傅淮深提前回来,开车送南嫣去酒店。
刚到酒店,两人下了车,傅淮深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来。
两人距离近,南嫣清晰听见那边传来了宫馨蔓的声音。
傅淮深听了几句,挂了电话。
南嫣试探:“是不是宫老板找你有事?要不你过去吧。我一个人上去就好了。”
傅淮深看着她:“你一个人可以吗。”
南嫣挤出笑容:“我是跟我爸爸见面,有什么不可以?再说,你这几天一直陪着我见爸爸,已经耽误你不少事了。你去忙自己的吧。”
傅淮深摸了摸她秀发,指尖滑下来,又轻捏了她脸颊肉一下:“事情办完了,再过来接你。”
她话到嘴边,很想问,你和宫老板能办什么事?
又咽了下去,点头,转身,手臂却被他抓住,拉转回来。
他若有所思地凝视她,一双眸灼灼逼人,似乎能看透她的心思:
“不准备问问我去找宫馨蔓干什么?”
南嫣仿佛被揭穿了心事,避开他的注视:“……你去找宫老板干什么都是你的事。”
他指尖攀附在她手臂上,有意无意地摩挲:“真的不想知道我和宫馨蔓的关系?”
他早知道,小姑娘一直以为宫馨蔓是他的情妇。
之前懒得解释,是因为他的事,还没跟她提过。
也不方便解释宫馨蔓的身份。
南嫣抬脸。
他俯下头,凑到她耳珠边,低声:
“她是我和k先生的中间联络人。”
南嫣呼吸一滞。
所以他频繁去宫氏私宴,每次都和宫老板关上门私聊,关系看上去那么亲密,只是因为这原因?
宫老板,并不是他的情妇?
心情一瞬间,好像亮了起来。
他站直了:“进去吧。”
她没动,忽的踮起脚,勾住他脖子,美眸里的蒙昧天真骤然幻化为朦胧妖冶:
“宫老板那么美,你就从没有过非分之想?”
他薄唇边沁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