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在一旁,心头似乎也在想着什么。
“那你们先聊,二叔就先走了。”
时怀仁正想离开。
今天无论如何杀不了时弈,尤其时弈身边那个十三更是一个高手。
计划失败,他只能先将今日的事情抹过去。
见娇珑来了,顺理成章便说道。
他估摸着娇珑也不认识自己。
谁知,正在生时弈气的娇珑,听到二叔两个字,脸色瞬间就变了,眼神炯炯地抬起来,燃烧着两簇小火苗。
时弈都尚未反应过来的瞬间,娇珑猛地窜了出去,小手直接捏住了时怀仁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贴在墙上。
“二叔!白白是你杀的。”
娇珑此时吐字无比清晰,一字一句地说道,眼中的怒意近乎将时怀仁淹没。
时怀仁上次被长锣掐的脖子伤还没好,又被娇珑掐,他整张脸泛青,双瞳充血。
为什么这些人都酷爱掐脖子?
“我......我没有......我是时弈的二叔......别杀我......”
时怀仁伸手去掰娇珑的手腕。
然而那雪白的纤纤玉指,却犹如烙铁一样,死死贴在时怀仁脖子上,他费尽全身力气都没有办法挣脱。
娇珑一听时怀仁的话,却是怒火更甚。
对!
这个二叔不仅杀了白白,还从小就多次伤害时弈。
时弈多好啊,他怎么舍得伤害时弈呢?
娇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掐死时怀仁。
经过几次的教训,娇珑已经意识到不能心软善良,该下杀手时必须下杀手。
时弈眯了眯眼睛。
他想阻止娇珑。
不是心软想放过时怀仁,而是不想脏了娇珑的手。
这种事,应该让他来。
哪怕是切下时怀仁一千片肉,他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然而看到娇珑的模样,阻止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如果她开心的话,这样也好。
时怀仁犯下的每一个罪孽,都该受到此种惩戒。
时怀仁想向时弈求救,却发现时弈只是冷眼看着,并未任何怜悯的姿态。
其余人更是冷眼旁观。
在场之人竟然没有一个想要救他......
时怀仁眼底浮现绝望之色,有那么一瞬间,他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如果没有追杀时弈,如果没有杀死白狼,如果没有对老爷子痛下杀手,再追溯到从前,他没有出卖大嫂,那一切是不是会有所改写?
可惜他一步错步步错,走到今天众叛亲离的地步。
“戒指......戒指......”时怀仁伸出手。
娇珑猛地放开了时怀仁。
戒指,莫非就是时弈要找的那样东西?
娇珑直接伸出雪白的小手:“给我。”
时怀仁瘫在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身上。
他低着眼睛,心里回过神来却是更大的焦急。
戒指方才......被曹擎天夺走了。
他现在是万万拿不出戒指的。
“戒指我放在老宅的......我可以给你。”时怀仁清了清嗓子。
“还有,还有你要的你母亲的消息......”
时弈与娇珑对视了一眼。
时怀仁这种小人说的话自是不可信。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取戒指,只要有了戒指,就能复活白狼。
时怀仁现在底牌尽失,而他手中又握着时怀仁的把柄,所以时怀仁暂时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了。
当然,等老爷子醒来,当年的秘密就大白。
时怀仁的账,也该算了
“十三,送二爷回去取戒指。”
时弈嘴角微微一扯,下巴微扬。
十三心领神会,立马说道:“是。”
旋即面朝时怀仁,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二爷,请吧。”
时怀仁脸皮狠狠一抽,整个人都气得略微颤抖。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像条老狗一样扶着墙站起来:“多谢侄儿关心了,二叔就恭敬不如从命。”
他最后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老爷子。
植物人,怎么可能醒的过来呢?
他们离开后,病房内又恢复了安静。
“老猫,方才发生了什么?”
娇珑别开脑袋,只听到时弈的声音响起,在问先前的事。
竟然不问她!
娇珑鼻子皱了皱。
老猫看了娇珑一眼,压低声音将先前的事告诉了时弈。
没有半分添油加醋,时弈却仿佛能感受到那万分凶险。
他抬眸看了看娇珑的小脸。
说着不让娇珑涉险,却又一次让娇珑一个人面对长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