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怀州将文瑾拥在怀里,把她揉在他的胸膛,文瑾没有仍没有推开他,文瑾落泪了,在他怀里叫他,“蒋怀州...你疯了...”
“我恨傅景桁。我乐见他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曾经的友谊,早就荡然无存。”蒋怀州说,“我带你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过新的生活。待一切尘埃落定,你想做太傅也好,皇后也好,哪怕你要做女皇帝,哥哥也满足你。”
文瑾拉住蒋怀州的衣袖,“哥,我同大王求情了,我说可不可以使你戴罪立功,大王说容他想想,他每次但凡说容他想想,就代表有希望,如果不可以的事情,他当下就会说不可以。义父占山为王,残害了无辜的将士和百姓,义父是叛党,是不会善终的,他不是个为民做主的好皇上。”
“莫相劝。”
“你现在戴罪立功,兴许还有一线生机。哥,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开我,我不希望你也离开我,我的小狗,我的长云、长宁,我的阿奶,你不可以...不可以二十七岁就...就...,那么多冤假错案,你都不管了么...你不是说我回头你就在吗。”
“我不打算戴罪立功。这么多年,君上都压我一头,现在他成这般光景,我乐见他如此。”
蒋怀州眼底有着不加掩饰的恨意,“他应该身败名裂,他应该如他父亲一样死在义父的手中!瑾儿,你不会知道我过往一直默默注视着你而不得是什么感受。你不会懂我在同你大婚当日,他将你夺走,我与陌生女人云偲独坐喜房一夜白发,我心中是什么滋味。我恨他!我也恨傅云偲!我很傅字。”
“我们是兄妹,我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好友。哥...”
文瑾紧了紧他的衣袖,“我要求你,戴罪立功!否则,我绝不原谅你!我不要任何人死掉了。义父我保不住,但你还有机会!哥,你看看我,你看看瑾儿,我们原是那么好的人,我们应该有光明的未来,我们怎么会叛国呢!想想玉甄,宝银,他们也都好仰慕你的。”
蒋怀州思虑颇久,深深望着文瑾,轻声道:“你答应同我在一起。我便答应你戴罪立功。”
“哥!我已经是他的妻子。”
“你本该是我的。”蒋怀州将文瑾紧紧束着,他在文瑾没有预料到的时候,低下头亲吻在她的颈项,留下了红痕。
文瑾感觉到颈项略痛,他亲吻得很用力,原来男人情动时都类似,恨不得将女人揉进身体去,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终于没有像方才他握她肩膀甚至拥她入怀时没有动作,她这时抬手抵在他胸膛要将他推开。
但她还没来得及推开他,便听见那人的嗓音响起了。
“给朕...放开她!”
薄凉的嗓音隐着深深的怒火在越王台渔场的江水畔响起。
嗖--
箭矢划过夜空的声音响起,那锋利的箭矢朝着蒋怀州头首射来,又劲又疾,如那人语气般深怒。
“唔...”文瑾心惊肉跳。
身子一紧,被蒋怀州半拥着侧身躲开,箭矢擦着他面颊射过,穿透树干不见影踪,在他温润却平添邪气的面庞上落下一道血痕,落定,蒋怀州将文瑾掩在他的身后,他说:“躲我身后。别叫箭矢伤了。”
周围渐渐火光大亮。
御林军举着火把从越王台四周里围了过来,文瑾从蒋怀州身后探出身,往那边看。
便见御林军缓缓让开一条路去,面上都有敬畏之意,恭迎他们的王,紧接着马蹄声起,几匹高身大马来至近前。
打首那人,他面色清冷,将缰绳拉住,目光直逼向蒋怀州身后的女子,正是皇帝到了,方才那射向蒋怀州头首的箭矢出自他手,他握着弓弩的手剧烈颤抖,骨节泛白。
听见了,文瑾因百果糖而委身于他,文瑾因可怜他、同情他而和他在一起。听见了,文瑾心底恋慕的是送她百果糖的男人。
看见了,蒋怀州握在文瑾肩头的手,蒋怀州将文瑾揉在怀中拥抱软软的胸脯抵着蒋的胸膛。看见了,蒋怀州吻在文瑾颈项,落下湿濡的吻痕。
文瑾从始至终没有反抗抵触。
心中嫉妒、愤怒的快要窒息。
另有几人驱马随从他身侧,正是兵部吴信,军机处刘迎福,水陆提督沈子书,及西周外援秦怀素。
傅景桁脑海不住闪现蒋怀州亲吻他妻子颈项的画面,若非大事在前,他为什么要忍耐这屈辱,他吩咐御林军道:“提弓。”
“是。”御林军纷纷将手中弓箭提起,将箭矢瞄准蒋怀州的身体。
文瑾用手摸了摸颈项,仍有蒋卿的口涎,肌肤微微刺痛,恐怕落下了痕迹,她望着傅景桁的方向,他冰冷的眼神使她身体薄颤着,她并非有意和蒋亲近,但起初没有推开,后来打算推开却迟了。
“蒋爱卿,几日不见了。如何这几日不上朝堂?”傅景桁抿唇问,下了马,将手中御弓随手抛给老莫,紧步逼近蒋怀州,攥起他衣领,抬拳勾在他左边面颊,发出砰的一声。
蒋怀州被打得下颌,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