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回来了!”蒋怀州听见小姐回来了,不由心头一动,朝着狱外的方向望了过去,心头也软了,是瑾儿及时救了他。
文广将手一顿,停下手中长剑,剑气将蒋怀州额前碎发震的四下翻飞,喜色难抑道:“宝贝闺女回来了,快,让她进来!”
“是。”狱头出去请人。
文瑾进得狱内,便见蒋怀州一个月来因为傅景桁的离间,而受尽酷刑,形容憔悴,不由揪心,连忙踱步过去叫了一声,“哥哥。”
蒋怀州眼眶一热,“没事,哥哥不疼,一点小伤不要担心,义父到底舍不得哥哥。”
文广拉住衣袖把女儿细细打量,叫道:“乖女儿,你怎生回来了?可是朝里有异动?”
他说着转头对下人道:“去准备大小姐喜爱的饭食,一会儿吃团圆饭。”
下人立刻去杀猪宰羊,王府后厨忙做一团,准备晚饭。
文瑾盈盈拜倒,“义父,为何女儿给你传递了书信,告诉你兄长是无辜的了,帝在离间兄长与义父,女儿劝义父莫要错失爱子之后,您仍不放过兄长呢?”
“什么?帝在离间本王与州儿?为父疑惑。”文王爷分外吃惊,自衣襟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文瑾,“这是你传给本王的信啊。你自己看看。”
文瑾将信接过,上书‘蒋兄为帝盗取慢毒解药,已弃文从傅,义父不可轻饶,除而后快’。
文瑾登时觉得背脊发寒,无法相信傅在最动情的时候,在拥着她欢爱的时候,居然可以冷静的提前部署使清流换掉她的书信,若不是她借皇太后驱离她的机会回到文府,恐怕蒋卿性命已经没了。
傅的绝情和理智令她莫名的害怕。他心里只有皇权吧…她不过是他的禁脔玩物罢了…
“义父容禀,这封书信并非女儿所写。是君上假意冒充女儿笔迹,离间您和兄长,目的是使您亲手杀死爱子,失去一名爱将。”文瑾说着,深深拜倒,“请义父明察,放过兄长性命。”
“傅姓小儿,竟诡谲狡诈至此!本王险些着了他的道!”文广闻言,怒不可遏,冷冷哼了一声,将长剑插回腰间剑鞘,又道:“虽你兄长没有突袭军火处,但他可亲口承认了他盗取慢毒药方,此举,虽说是心怀什么百姓,可本质上,却是帮帝挽回了民心!使本王,受尽了淮南南郭贱民的辱骂!本王,仍不可原谅你哥哥!”
文瑾见义父不肯原谅蒋卿,便将手紧了紧,“义父,药方实际上是女儿偷的,与哥哥无关!”
文广哪里相信,只说:“好宝贝女儿!你待你哥哥是真好。”
蒋怀州立时说道:“瑾儿!不必替为兄背锅,为兄一人做事一人当,药方是为兄偷的,瑾儿全不知情!”
文瑾见蒋怀州护着自己,心中感动不已,便将手臂展开,护在蒋怀州身前,对文广说道:“义父,是我要哥哥去偷慢毒解药的。因为...因为我想为义父积德!”
不敢说她是想帮君上解决危机挽回民心,以免把义父刺激疯了,一剑一个,把她和蒋兄都杀了。
文王听后觉得有趣,“哦?为本王积德?”
文瑾轻轻咳嗽一声,对奸佞义父说道:“义父杀害无辜老百姓,以后会遭到报应的,到阴间了会下油锅,还会被牛头马面虐待的,怪可怜的。义父对瑾儿有养育之恩,瑾儿怎么忍心义父百年后在阴间吃苦。”
文广不由心中一动,竟开怀大笑,摸着文瑾的头说道:“乖女儿,本王不是在杀无辜老百姓,是在杀贱民。那些难民除了糟践粮食,是社稷的负担,没别的用处啊。本王是在替他们结束苦难,送他们早点去死,投个好胎。本王是在做好事呢。”
“义父,你真是个大坏蛋。”文瑾软声说着,“瑾儿...瑾儿不喜欢你了,义父。”
文广听后心里发慌,马上弯下腰来与女儿平视,“义父并不是坏蛋啊。义父希望坐稳江山,让我的宝贝闺女做公主的。你如何为了那些贱民,便说为父是坏蛋呢?咱们是贵族,他们是下层贱民,何必将他们放在心上?”
“义父踩着白骨夺来的江山,瑾儿才不愿意做那样的公主。”文瑾说着,便拉住了义父的衣袖,“义父,最普通的百姓家里,也有爷爷奶奶,爹爹娘亲,哥哥姐姐,死了任何一个家庭成员,别的家人都会难过的。比如,如果瑾儿出了意外,义父是不是会难过呢?”
文广心中柔软被触动了几分,“瑾儿若是出了意外,义父自然心疼。瑾儿可是为父的女儿,可以助为父取得江山的不可多得的美人儿!为义父监督着皇帝,你立了不少奇功!多次暗杀之所以近成功,都是女儿传递的消息汇报君上行踪呢。”
文瑾没有提自己实际是插科打诨没有传什么有用的书信给义父的事情,所有威胁到君上的书信皆是由傅昶的狗利用她所传,她只继续劝导义父道:“所以,若是义父杀了百姓家的小女儿,那个百姓家的可怜的爹爹,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也会如义父这样伤心难过的,还会坐在家门口等女儿回家却等不回来呢。”
文广听后,对以往自己看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