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挡着头往路沿子底下疾奔。
戏楼错对面有辆马车,文瑾认了出来,便是傅景桁平日微服外出时常用的那辆最不起眼的。
他惜命,外出最是小心谨慎,也不声张什么,这周围只怕暗处皆是暗卫及御林军暗中保护他了。
他知道她不愿意回宫,肯出宫约在戏楼这样的公众场合,她也是极意外,不惜命了?
文瑾在戏楼凸出来颇多的八角楼屋檐底下看见了一袭蓝衣的傅景桁,他居然在,过了七八天了,他是不是每天夜里都来的?
他与来听戏的公子无异,只比旁人看起来俊俏不知多少,单看着他,是觉得矜贵儒雅的,但她见识过他屋子里如何难为她,就又爱又恨了起来。
傅景桁正斜倚着墙壁,他面前有个秀发披肩的女子,背对着文瑾,面对着傅,在与傅景桁调笑着正说着什么。
文瑾看到此处,也是不知心里什么滋味。
既然他佳人有约,何必叫她过来,又是想出了什么好招来侮辱她?让她陪着他与她并没见过的新欢一块看戏,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吗?
这个侮辱她的执着劲儿是令她服气的,等了她八天了!
文瑾想到这里,便却步了,将脚尖在地上拧了拧,便转身,在他还没瞧见她之前,便打算回薛府搂着宝银睡觉去了。
才走一二步,便听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接着便觉得腰身一紧,被人由后面圈住,砰一声,将她整个人按在马车壁上去了,压在她腰里的他的手竟有些轻颤,带着些惩罚的意味,也有些紧张的样子。
文瑾手里的伞掉了,隔着细细的雨丝,抬起头来,迎进了傅景桁那薄凉却带着醉意的眸子,这回倒是没有鄙夷她了,倒仿佛想念她得很,他目光热切使她想逃。
文瑾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怯怯道:“我...就不打扰你们看戏了吧。”
“真沉得住气。八天。”傅景桁抿了抿唇,语气温温道,“上马车吧。”
文瑾幽幽一叹,“你又想干什么呀...我忙活开店,安静的很,没惹你呀…给条活路吧…”
说着,便低身捡起雨伞要离开。
“你就是太安静了才惹到我。”
“欲加之罪…”文瑾实在无辜。
傅景桁手压在她肩头,把她瘦弱的身板又压回了马车壁上,“看清他性别了吗,你就忙跑?看不惯我身边有人是吧。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