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傅景桁将手在她后腰猛然掐紧,略略发颤的手泄露了隐忍一天的怒意。
文瑾痛呼一声,“那不过是我使坏人放松警惕的假话而已。我本打算跳窗逃出去的。你看,窗下有稻草堆。我怎么可能和那些山匪刺客妥协。君上...又在羞辱我了。”
傅景桁在她耳畔嗤笑了声,便将她身子放开了。
文瑾一得自由,便吁了口气,又关切道:“告诉我,你伤了哪里?”
“掌灯。”傅景桁淡淡吩咐着。
“嗯。”文瑾用火折子点燃了烛火,将室内煤油灯点燃了,室内变得昏黄,地上七名山匪刺客皆昏死过去六个。
而那个头目那里则爆破至血肉模糊,断子绝孙,捂着裤裆抖如筛糠。
傅景桁踩在畜牲脸上,“方才你说她是朕和蒋卿的女人?”
“吾皇!饶命!小人说错了。小人说错了!”
“嗯。是说错了。所以她是?”
“小主儿是君上的女人!!!!”君上留我一息便是要我重新纠正自己错误的词句吗。好…可怕的胜负欲!看来无论男人位子多高,对自己婆娘的占有欲都是一样的。
傅景桁脚尖一沉,畜牲彻底昏死了过去。
文瑾心里记挂着傅景桁,便端着煤油灯向他靠近,他的模样落入她的眼底,只见他风华无双富贵公子装扮,分明便是溪畔马车内那惊鸿一瞥的冷面公子。那么后来蒋给她买鞋赠披风之时她在街尾拐角看见的马车也是属于他的了...
文瑾心凉了大半,只怕是他将蒋和她的亲近都看在眼底了,蒋为她摘下发丝上的银杏叶,蒋为她遮挡街上行人路线,她在蒋背后脱下绣鞋罗袜,以及蒋拾起她绣鞋罗袜,蒋为她披上披风,最后蒋和她一起在夜晚进了...客栈。
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君上何时来到南郭镇的?”
傅景桁噙着冷然笑意将她细打量,“自朕给你抛掷弩弓开始。看着你和蒋卿密会,看了一天了。你们玩的开心吗?”
文瑾心中一动,是桁哥在暗中保护她,他不是憎恨她至极的吗,如何会保护她呢,她颇为动容,然他后半句却令她一时词穷,无奈道:“......可以听我解释吗...”
“朕的客房在隔壁。跟来!”傅景桁先一步迈出屋门,交代老莫道:“这里你收拾干净,不要声张,将昏死的刺客尽数押禁在皇宫死牢里。朕择日亲审。”
莫乾躬身道:“是。爷。”瑾主儿险些被欺负,爷气坏了!只怕是想将瑾主儿囚禁起来亲自保护,寸步不让她离开他的臂弯了。
文瑾将煤油灯搁在桌上,便跟在傅景桁身后去了他的客房,是一间上房。
进屋他许是嫌弃客栈的床铺不干净,便选在靠窗的大木椅坐了下来,那大椅子上已经被老莫铺了布巾,是以他便坐了下来。
文瑾进门,正打算朝他步去,便听他命令道:“将门闩上,过来。”
文瑾一怔,便回身将门关起,把门闩从里面闩上了,缓缓地走到他的身前,“您生气了?”
“嗯。”
“听我解释...”文瑾近来做得最多的事情便是解释,逐渐习惯,但是如果解释可以平复他紧蹙的眉心,她觉得值得。
傅景桁坐在椅上,双腿微敞,手指搭在他的腰间系带,半眯着眸子道:“跪下解释吧。朕的床奴...”
“是...”文瑾心头一酸,他一定要如此羞辱她么,她今天奔波一天,心力憔悴,好希望他可以温言安慰她二句。
她缓缓屈膝跪在他腿前,目光不敢落在他修长的大腿深处,她在烛火中查看他的状况,静夜里只听滴答一声,一滴嫣红的液体自他另外一只袖底那修长的指尖滴落。
原是方才他使内力攻击那刺客头目,内力凌厉,竟将虎口震破出血了。
“流血了。我先帮您裹伤。”文瑾心中一揪,连忙撕下自己洁白里衣上洁白的布料,拉过他的手,帮他裹着伤,一边轻轻地吹着伤处,一边温柔问道:“痛不痛?”
“哪里?”
“手。”
“不痛。”
“哪里痛?”文瑾不解,手都流血了却不痛,那么哪里痛。
傅景桁攥住她手腕将她手按在他的下腹,语气森冷道:“这里痛。需要狠狠修理你一番。”
文瑾登时面红耳赤,连忙要将手撤回来,“我与蒋怀州是偶遇,他下淮南南郭镇是去查难民情况的。正巧,我在银杏林溪畔遇到刺客,他正巧赶到,帮我和花囡解围了。”
“于是,你便答应和他住客栈,打算在方才那个客房肉偿?”傅景桁冷笑。
“我没有!”
“那么你们来客栈干什么?孤男寡女,来秋游,来踏青吗?”
“倒..倒也不是踏青。...我母亲案子的知情人,阿虎在这个客栈,我们来见知情人的!”文瑾一五一十地说着。
傅景桁倏地捏在文瑾的下颌,猛地逼视在她的双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