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适合你。”
贺嘉礼很好地藏起眼里的惊艳与疯狂生长的爱意,平淡而没什么情绪地看她。
蓝色鱼尾裙勾勒出她性感的曲线,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肤雪白得让人心跳过速。
浓密蓬松的卷发,含情双眸,微勾红唇。
如同海洋深处的美人鱼女王。
统领万众生灵的,女王。
臣服,瞻仰,狂热爱意,独占欲。
“抱歉,姐姐,我是你今夜的男伴。”他这样单方面通知她,眉眼假惺惺地掺杂一丝惋惜,“不能和那位陆影帝走红毯了哦。”
般姝微微倾身靠近他。
纤细的葱白指尖挑起贺嘉礼的下颌,“你也不错。”
贺嘉礼狼狈地错开头。
般姝轻轻笑了声。
弟弟就是弟弟。
一辈子都学不会反攻。
算了。
正要抽离,少年放在她腰边的大手不断收紧,直到她感到疼痛蹙了蹙眉,贺嘉礼狠戾地看她,声音低哑。
“姐姐,我要这个。”
绵长而暧昧的吻后,他轻蔑地笑,“姐姐和多少男人这样接过吻呢?”
般姝蹙了下细眉。
他色气地舔了舔嘴唇。
“和他们牵手,拥抱,接吻,却不给任何关系,这些男人却仍义无反顾,我再没见过比姐姐还要会玩弄人心的女人了。”
坏女人。
他也是其中一个。
池塘里的鱼。
“嗯哼。”般姝懒懒瞥了他一眼,“我可没求着他们爱我。”
贺嘉礼沉默片刻,“我也爱你。”
般姝没理会他,径直推开门,踩着高跟鞋下楼。
少年狼狈地弯下腰,试图缓解心脏剧烈的疼痛。
却是徒劳。
等贺嘉礼下楼时,就见般姝坐在沙发上在等他,“走吧,我的今夜男伴。”
贺嘉礼愣了愣,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她眸子里藏着细碎的温柔,似湖面上的流金闪烁,波光荡漾。
他抿了抿唇。
单手插着口袋走到她身边,伸手,让她搭着。
般姝扶着少年有力的臂膀,车子就停在门口,有司机在开,所以般姝坐了后面。
贺嘉礼从另一侧车门上来,也坐了后面。
车里空间一瞬间变得狭小又拥挤。
这车大抵是新车,某种类似于汽油难闻的味道还未消散,车门被锁上,连带着车窗也没有办法自己控制,般姝正要开口,少年抢先一步:“把车窗打开。”
“是,少爷。”
般姝没看他,半阖着眸。
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敲击着膝盖。
晚宴地点在一所豪华五星级酒店。
要邀请函。
般姝从包里刚要拿出邀请函,门口保安便放了行。
不难理解。
毕竟她身边跟着贺嘉礼。
她便也作罢,把邀请函齐整地重新放回包包里。
这种级别的晚会,说实话,娱乐圈那些明星没资格进来,这些人说好听点是明星,说难听点,在这些上流社会的眼里,就是戏子罢了。
不过作为哪个老总的女伴,附庸,还是可以进来的。
其实这个称谓挺能看出区别的。
是女伴。
所以,贺嘉礼自称是她的男伴,而不是她是他的女伴,这个细节还是挺暖的。
他把自己自动归类为,低她一等的,臣服她的。
般姝一出场。
简直就是咔咔乱杀。
藐视群芳,艳压,真正的艳压。
这些个什么老总什么阔太太的,但凡在上流社会混的,都知道这是般家的大小姐,时凛捧在心尖尖上的小公主。
没人敢惹她。
在场的都是人精,光是瞧着贺嘉礼看人家般大小姐的眼神,就琢磨出不一般的味道。
郎有情,妾无意。
心中暗暗又提醒一遍自己,这般大小姐惹不得。
贺嘉礼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这是个妖孽。
前几天轰动整个圈子的公司收购案。
他们可算是见识到了,特么的什么叫毒辣。
不给人一条活路。
把人逼得跳楼。只不过这人也不干净就是了。
也不知是谁惹了他。
“陆家那小子来了。”不知是谁说了句。
门口一阵骚动,要不是媒体不能靠近,估计酒店大门都得被挤爆。
般姝懒懒抿了口香醇的红酒,撩起眼皮,兴致缺缺地垂下了头。
不是这个陆影帝生的不惊艳,相反,他的容貌惊人的俊美,说一句女娲毕设也不为过。
帅得过分了。
只不过看他的第一眼,般姝就觉得他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