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柯尼塞格停在医院门口。
高大帅气的男人脸色阴沉地把一个瘦弱清纯的女人生拉硬拽到自己怀里。
“我都说了,就算她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你早就比她重要了!”男人烦躁地掐住女人的下巴,直接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唇。
女人恰如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她泪眼涟涟推开他,大声质问,“你口口声声说她不重要,那你那天晚上去见的是谁?为什么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傅初砚,我不过就是你养的替身情人而已,你放过我,让我走吧!”
傅初砚唇角满是嘲弄,“那又如何,安夏夏,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开我。”
“唔……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傅初砚听到这声音,猛地抬起头,神色怔愣,继而大步上前,紧张焦急地扶住般姝的肩膀,“姝姝,你怎么在医院?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么?”
不远处安夏夏失落晦涩的神情一览无余。
柔弱,很好掌控,姿色中等的女人。
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双楚楚可怜的小鹿眼,惹人怜惜。
般姝平淡的目光重新落到傅初砚帅气精致的脸上,“嗯,身体是不太舒服,刚刚抽过血,三天之后拿报告。”
她头发用一根白玉镶红宝石簪子盘起。
露出修长而白皙的脖颈。
新中式旗袍勾勒着她的腰身,姿态妍丽优雅,端庄大方。
像从古画上走出来的古典女子。
由于职业的关系,她身上萦绕着抹令人安心的书墨沉香。
她看了眼安夏夏,温和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安小姐,第一次见面没来得及准备见面礼,下次一定补上。”
安夏夏死死咬着嘴唇,心里那股自卑几乎要把她吞噬。
她有什么资格和这么优秀漂亮的女人争夺初砚呢?
就连“初砚”这个名字。
都是傅家人特意为这位小姐取的。
他们青梅竹马,自小就是一对。
她不过就是一个可笑的替身而已。
如此想着,安夏夏捂紧嘴唇,忍不住潸然泪下。
般姝挑了下眉,女主这么脆弱?她还什么都没做呢。
“古画行那边还有事情要忙,我先走了,失陪。”
无视傅初砚矛盾挣扎的神色,正要离开,男人却紧紧抓住般姝的手腕,“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
般姝礼貌疏离地抽出手,神情凉淡了几分,“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们很早就已经分手了,你和谁交往,交往对象是谁,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能明白么?”
她语调总是缓慢却有力,就连咬字都轻和优雅。
傅初砚闭了闭眸,低沉声线里满是执拗,“我没有同意分手。”
般姝玩味地笑了下,“可你一个人不也挺好的?或者说,和安小姐在一起不是挺好的?”
傅初砚晦涩地看着女人凹凸有致的窈窕身影。
沉默片刻,把安夏夏一人仍在原地,自己开车离开。
古画行。
“老师,有一位客人送来一副古画,说是遭到了不可逆的损害,如果老师能修补好,这画就送给我们古画行了。”
明石小心托着画轴,“根据模糊的风貌与损毁痕迹来看,应该是来自大霁朝北部地区。”
“嗯,放下吧。”
般姝看了眼损毁部分,开始染纸。
修复古画是一件极其耗费心神和耐心的事情。
有原身的记忆在,又加上般姝对于修复工艺品的特殊感知力,做起来倒也不费劲。
把染色的颜料勾兑,沉淀。
般姝擦了擦手,提上小包准备回家。
“今天主要是勾色,你们可以下班了。”
原身是这家古画行的老板。
原身是个千金大小姐,家境优渥,家人宠爱,自己优秀又争气,简直就是拿了大女主剧本。
可惜她不是女主。
她毁就毁在安夏夏的女主光环之下。
原身是傅初砚的初恋,当初为了学业出国留学,于是选择和傅初砚分手。
傅初砚却喜欢原身多年,简直就是小心翼翼把原身当女神似的供奉,得知原身要和自己分手还发了好大的疯。
为了“纾解”相思,于是他找到了安夏夏,下面就是霸总替身文一贯的狗血套路。
白月光回国。
替身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原身检查出心脏出现问题,需要换一颗适配度高的心脏,非常巧,安夏夏的心脏完美适配原身。
原身怎么可能做出挖人家心脏的事情。
家人也在全世界帮她找合适的心脏适配源。
傅初砚二话不说,要挖了安夏夏的心脏。
但真的挖了么?
没有。
傅初砚意识到自己爱上了替身,没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