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球,话题只围绕着滑球在乐队的工作情况。
危晓杰交往的这个富二代女朋友,将来是要结婚的,裘颖为此哭过很多次,也表示过要和危晓杰分手。
有一次危晓杰也像这样,喝得酩酊大醉,夜里来到出租屋,她叫他以后别来了,她说她不是娼妓。
危晓杰当即就甩了她一个耳光,说她不识好歹,“我要嫖也不找你这样的你出去看看,外面的妓哪个不比你像样”
当时危晓杰这么说,还警告她老实点,再有下次,他弟就别想在琴行和乐队干了。
“要学历没学历,要本事没本事,以前还有案底,当初要不是我收留,你弟还会走那条路,今天早就蹲大牢了,要不是我,你俩在京城就等着睡天桥吧”
出租屋里。
危晓杰躺在浴缸里,大声喊道“今天你不给我老实交代,就跪在这别起来”
裘颖半跪在浴缸边给他擦背,嘴角有个巴掌印,眼睛红肿着。
想着弟弟在拘留所里遭罪,她不敢多问,只哽咽着解释“谦儿真的没有联系我,我真的不知道”
话没说话,危晓杰不容分说突然伸手,一下子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拽进浴缸。
危晓杰把她的头按在水里,怒道“我不信,他以前在破车库,和容修关系那么好,你说你不知道你他妈不会和容修也有一腿吧就凭你这张脸啊你和你弟没一个好东西”
裘颖听到这话都懵了,四肢不灵活,摔在浴缸里,手脚难以支撑,被摁头呛了几口水。
危晓杰死死摁着她的脑袋,她以为自己会溺死,肺叶快炸开。
这样也好,她想,这样一来就不会连累弟弟了,也不会因为她和危晓杰的事儿而害了弟弟没工作。
她渐渐失去意识,眼前像走马灯一样,她想起了十年前破车库的那条街,就像天堂之路那么漫长
危晓杰刚才在说谁呢
容修。
她还记得,很多年前,她见过的那个男孩。
有天晚上,她去破车库找滑球,在吧台前被人撞倒了,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随手将她扶了起来。
吧台小哥对他说,这是滑球的姐姐,他就笑了。她还记得,他笑起来真好看,然后就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拿出了一对不倒翁,说是和兄弟们玩街头飞镖赢来的,就送给她了,希望她能像不倒翁
倒下了,就要站起来。
后来,她听谦儿说,那个人是乐队主唱,是谦儿的好朋友,给了他破车库的工作,教他弹吉他,还和洪老板交代提高了他的工资。谦儿还说,等将来dk乐队出道了,他就要去跟着容修一起做事了
可是,那时她就知道的,那只是弟弟的虚荣心。她跑去破车库看过dk乐队的演出,所以她知道的,那么英俊又优秀的人,那样的明亮耀眼,是不可能多看他们姐弟一眼的。
危晓杰死死摁着她的脑袋,她溺在浴缸里,大概快要呛死了。
她渐渐失去意识,眼前走马灯渐渐地变成白色,消失
不过,没等她溺水,危晓杰就把她从水里提了起来,直接抱起来直奔卧室,嘴里还不停地骂着粗话。
像以前一样,根本没什么前奏,除了她的脸,危晓杰从没碰过她的身体。
屋里有一条专门盖身子的毛毯,他在做之前会严实地把她脖子以下盖住。床头灯调得很暗,在幽暗的灯光里,他只看她的脸。
只要看到她的这张和那位女明星一样的脸,危晓杰就会立刻进状态,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这种感觉。
有两次危晓杰喝醉了,还大喊着那个女明星的名字,好像是那个视后乐贝妮。
裘颖从不会主动从毛毯里出来,因为危晓杰会突然发火,或者彻底失去兴致。
后来,危晓杰在天花板上装了一大块镜子,说是和情人酒店一样,可以增添情趣。但她知道,危晓杰是想让她在做这事儿时看清楚自己的身体有多丑陋。
有时她会有冲动把手臂从毛毯里伸出来抱住他,但每次看到她关节畸形的干瘪手臂,他就会露出厌恶的眼神。
如果是醉酒状态的话,还会说着让她无地自容的粗话,还用烟头烫她的手臂,提醒她有点自知之明。
这一晚也要了她很久,她在性方面没有缺陷,偶尔也迷恋这样的感觉,她感觉到浑身都热,脸色也变红。
危晓杰晃着腰杆,掐着她的下颌让她看天花板上的镜子“自己照照镜子,如果不是我,你能尝到这等滋味”
是啊,她知道的,如果不是危晓杰,这一辈都不可能有男人愿意要她。
裘颖心里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条件,从没有要求过危晓杰什么,她知道的,对方不可能真的喜欢她,和她相好只是玩玩,发泄火气。如果她拒绝,安乐死乐队就会开除他弟,会影响弟弟的工作和前途。
于是这晚,她只能退而求其次,不敢要求太多,在危晓杰第二次弄完后起来穿衣服时,她裹着毛毯爬到床边,求他去走走门路,花点钱,把她弟滑球从局子里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