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一定要那一百万一百万,算个几把啊
“十年之后,当我回忆起来,肯定会觉得特别的受难。那种感觉,你们能想象得到吗,能理解吗,能体会吗
“白天你问我,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形势”
白翼唇角牵出一抹苦涩的笑,嗓音却哽咽,他点了点头,又摇头
“我确实没什么文化,脑袋也不够聪明,不会像你们那样会分析什么形势。可我也不是傻子。我知道,钱是好东西,但是,和时间相比,和我即将要干的大事相比,狗几把不是
“我们没有很多机会,如果首演砸了,可能就不会再有第二场、第三场演唱会了没有人会给一支首演失败的乐队机会
“这两天,太煎熬了,一想到这些,我就特别害怕。我睡不着,着急,我觉得,我一定得回去,必须要回去,就算死在排练室,我也一定要回去这是我,京城小伯顿,我们dk的第一场演唱会啊
“第一场我十四岁弹贝斯,十六岁认识你,容修,那年你十四,现在,我他妈三十三岁了,这是我们的第一场演唱会啊我的父母、我的奶奶和妹妹,都在天上看着我呢,你怎么能让我安安心心躺在医院里”
容修心钝重地跳了一下“”
他只想到十年前那件事,白翼承担了所有应该或不应该承担的。如今,他不愿兄弟受委屈,没有人能碰兄弟一根毫毛,不管受到任何伤害,他都必须给兄弟找回补偿
报复了,解气了,装逼了,打脸了,拿到钱了,得到道歉了,有面子了
可他从来没有问一问,兄弟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在白翼看来,演唱会的成功,为理想努力的过程,比金钱和面子都重要吧。
如果换作是自己
容修想,如果换成他自己
也和白翼一样。
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是的,为了一场完美的演出,那个发烧三十九度、往嗓子里打两针封闭的容修,没有人能拦得住。
“我知道了。明天我亲自去和医院主任谈。”容修嗓音柔和,“提早让你出院,回家将养。”
听到这样的一句话,兄弟们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白翼嘴唇抖了抖“真的吗那赔偿金,我之前答应充公的,如果我提前出院,犯了纪律,他们不赔钱了,那我挣钱还给队里”
“不必。”容修看了一眼沈起幻,站起身时,嫌弃地抖了抖被吐得一团糟的裤腿,“联系两位律师,开个会,需要商量一下,争取利益最大化,兄弟这顿打,不能白挨了。”
沈起幻也跟着站了起来“我明天就联系。”
顾劲臣眨了眨眼“容哥,小白带伤出院,是为了不耽误演唱会”
这不是明摆着么,容修点头,“当然。”
顾劲臣“所以,换句话说,如果小白一直住院,耽误了大型演唱会,就会给恒影、赞助商,以及dk未来的发展带来极大的损失,对方是否应该赔偿更多”
容修眉心一动,嘴角勾起“有道理,就这么说,可以谈谈。”
白翼“”
沈起幻“”
卧槽
沈大算盘的眼睛精亮,不消仔细琢磨,他就暗叹了一句,这也太黑了,这是
阳谋啊
经商的最怕对手玩阳谋。
最坏是它,最气人,也最高级。
沈起幻望向顾劲臣的背影,不由揉了揉额头,不知怎的,他的脑袋里出现了一朵妖艳的黑莲花
容修和顾劲臣小声商量了一会儿,两人一拍即合,这就把计划定下来了。
准备离开的时候,容修望向周遭的景色,对冰灰吩咐道“顺便把四周拍下来,三百六十度,还有对面酒店的天台。”
冰灰有点懵,还是照做了,他举着手机,朝对面摄像、拍高清照片“可是,为什么啊”
这个高度看过去,夜景可真美。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容修眺望远方,指了指对面的酒店大厦,“恒影要给我们拍一个演唱会开场v,年代感,潮流感,摇滚感,可我一直不太想过于依赖绿幕合成,太假了。”
兄弟们“”
顾劲臣环视四周的高空夜景,容修是说,他想在对面酒店的四十层天台上拍摄
而容修说完那句话,就转身往回走了。
大家都注意到,容修一边走,还一边拿出了手机,他打开了作曲软件,这是更重要的事
刚才听到白老二嚎的那半段心里的我和我,让他一瞬间有了灵感。
仿佛心里的那个“我”冲破了牢笼,在嚎叫,在呐喊,在大笑着哭泣
他是一个浑身长满了棱角和尖刺的十四岁少年,总想甩开一切枷锁、摆布与束缚,还动不动就离家出走。他有一双能看清世界不公的眼睛,永远热泪盈眶,永远青春,永远心跳。
他说,我叫是我,老子是容修
朋克,果然还是二哥玩才行。
二十年了,如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