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旺财穿着灰色衣裤,顶着小帽,背着绿色衣服的小宝,两只耳朵被小宝揪的像麻花,疼的他呲牙咧嘴。奈何手中拎着大包小包,那模样十分滑稽,就像个刚出坑的大萝卜。 黄采薇忍不住莞尔一笑,“丁叔!这么着急过来干嘛,等我们过去找你不好吗?” “死丫头!老子还不是担心他无法下楼,才着急忙慌的跑过来,你倒好,不但不领情,反而取笑我。” 丁旺财气急败坏的将几个包袱扔上汽车,就将小宝从后背解了下来,轻轻的扯下头顶的小帽扣在小宝头上,从耳朵上扯下两只小嫩手,轻轻的打了一个手掌心。 “调皮捣蛋的小家伙,再敢揪爷爷的两只耳朵,爷爷就打肿你的小屁屁。” “爷爷……爷爷……小家伙甜甜的冲着他直笑。 丁旺财心中的火气瞬间烟消云散,“小宝乖,是爷爷的小小棉袄。” “好了!妈!丁叔!大宝二宝,快上车吧!” 黄采薇扶着他坐好之后,就笑着回头招呼他们上车,伸手抱起大宝就坐在后排。 汽车载着一大家子,一路平安地回到团部。 就在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两个男人就出现在医院四楼,打听梁占魁的情况。 当听说他们已经出院之后,不由面面相觑,只好悻悻返回…… 已经到家的他们不知道,因为丁旺财的一句话,使得他们提前离开,成功避过一场大祸。 其他人听说他们回家,纷纷上门探望,黄采薇就干脆留下众人一起吃饭。 为了不打扰梁占魁养伤,陈东还贴心地搬了一张单人床过去,靠在大床对面,给三个小宝贝,安了一个小窝,免得碰到他的伤口。 陈母和王娟一边看着三宝,一边聊的热火朝天。 梁占魁则含笑的坐在躺椅上,看着她鼓捣着手中的药材,觉得只要有她在,这一切都是岁月静好。 “魁哥!你这次又出境执行任务了?”陈东坐在他旁边,低声询问。 “这次总算是不负所望,彻底解决了那条大毒蛇。”梁占魁嘘了一口气。 “魅哥!军子打了电话过来,说你为了早日退伍,才故意以自己为饵,将蝰蛇引出来,才会身受重伤?不然的话,几个小马卒又怎么可能伤的那么厉害?” “嘘!这事我们心里知道就行,千万别啰嗦,免得你嫂子跟我急眼。”梁占魁连忙打断他的话头。 陈东也没有再开口,两人就聊起他的决定。 “魁哥!你真的准备退伍了吗!这么好的前途放弃了,岂不可惜了。” “有舍才有得,我觉得军装虽好,但是保护好妻儿更重要。我心愿己了,只想给她一个安稳的家,为她遮风挡雨。” 梁占魁淡淡一笑,扫了一眼肩膀上的空白,心中释然。 “占魁!恭喜你平安归来。”老团长匆匆忙忙跑了这来,先是向梁占魁道喜,然后转身对着黄采薇说道。 “采薇!刚才有个姓黄的律师打电话过来,约你明日10点去电影院见面。” “黄翔律师?” “对!就是黄翔,他说在电话里不方便说,也不敢过来找你,怕身后有尾巴会给你带来麻烦,就约你明日出去见面再谈。 “好!我知道了!谢谢老团长转告。”黄采薇又塞给他几包香烟。 “占魁戒烟了,留着也是浪费,拿回去帮我消灭他,省的他看见又想抽。” “好嘞!谢谢!”老团长接过香烟,就笑着离开。 “是不是关于我的身世?” “对!卓老爷子八成是你的亲爷爷,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耽误了这么久才过来,恐怕卓家的水很深,你要不要去趟这浑水?” “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管多深也行去趟一下。” 梁占魁想起自己在境外听到卓氏集团的消息,深邃的眼神多了几丝薄怒。 这黄翔来的太急时了,正好明日过去求证一下,自己得到的消息是否属实。 如果属实的话,不管水有多深,都要去卓家走一趟…… “占魁!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消息?” “不好的消息,不过还不知道真假?明天问一下黄翔就知道真假了。”他握紧双拳,如果消息属实,他一定要把爷爷出来。 当晚俩人将三兄妹哄睡之后,就互相依偎在被窝里,噙噙细语。 梁占魁将自己听到的消息和她说了一下。 黄采薇满脸担心,“这样的话,岂不是刚离虎巢,又进狼窝?” “蝰蛇如果是虎,卓家二爷顶多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花猫,连狼都算不上又何必惧怕。” 见他说的轻瞄淡写,黄采薇心中一梗,“明日见过黄翔再说吧!” 两个人相拥而眠,睡的异常香甜,三个小家伙似乎也觉得,不好意思打扰父母相处时光,居然一觉睡到大天亮。 陈东依然是风雨无阻的,准时踩着三轮车到达。 黄采薇坐在三轮车晃晃悠悠进了县城,在菜市场逛了一大圈,这才慢腾腾来到电影院。 黄采薇向前后左右扫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人员,也没有看到黄翔,只看到后面有个位置空荡荡的,甚是引人注意。 看到半场的时候,她起身上厕所,就被人一把拖了进去。 吓的她刚想大声喊叫,嘴唇就被一只手掌捂住:“孙少奶奶,别叫!是我。”黄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 “吓死我了!你这偷偷摸摸躲在这里干嘛?” “有人跟踪我,我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身边,这样会给你带来麻烦。” “鉴定结果如何?” “梁先生就是卓老先生的亲孙子,三位孙小爷和卓老存在血缘关系。” “哦!既然这样,为何这么久才过来通知我?” “是卓老爷子那边出了点意外,他现在被人软禁在卓家,无法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