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欠!啊欠!”
丁旺财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后,回到河边擦洗衣服,突然连打了几个大喷嚏。
“谁?谁在背后说我坏话?要是被老子知道了,非揍死他。”
话音刚落,郑文慧就惊讶的问道:“丁叔!你在这里干嘛呢?”
“洗衣服?你没看到?”丁旺财晃了一下手中的尿片。
“这不是三宝的尿片吗?咋又成了他的衣服了?”郑文慧一脸懵圈,就蹲在另一块石板上涮洗。
还不时拿眼偷瞄。
“别看了!就是三宝的,阿娟刚才掉河里了,可把她给吓坏了,现在家里休息,我来帮她拿回去。”丁旺财大方承认。
“你刚才说三婶掉河里了?她怎么样了?”郑文慧一听就急了。
“对!就在你蹲的地方滑下去的,刚好我路过捞上来了,人没事,就是吓坏了,现在家里休息。”
郑文慧低头看了一下,可不是么?青苔上还有滑下去的痕迹。
她匆匆忙忙洗好衣服就跟在丁旺财身后急匆匆的来到营房,“采薇!三婶咋了?”
“大嫂!你咋知道?”
黄采薇扫了一眼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影,马上知道又是某人多嘴,“妈没事!休息呢!”
“没事就好,可把我吓了一跳。”郑文慧拍着胸口。
黄采薇瞪着正在晾衣服某始作俑者,无奈的笑了一下,两人聊了几句,郑文慧就匆匆回家,还有那么多田要翻整,可没时间闲聊。
“是不是要挟恩图报,让我妈以身相许。”她似笑非笑的瞪着他。
“嘿嘿!这样最好,求之不得。”丁旺财摸着鼻子傻笑。
“你可别忘了,我妈是被你吓的掉下河,你还敢居功自傲。”她眼中充满了警告。
“我没有!我只是不好意思说是我把她吓掉下河,只好把过程简略了。”丁旺财一脸愧疚。
“你自己进去向我妈道歉,不将她服侍好,我可不放过你。”她凶巴巴地将手中的汤药塞进他的手中。
“好咧!谢了!”
他乐呵呵地接过饭碗,这可是她故意给自己创造两人独处机会。
他端着药碗,轻轻推门,发现她呼吸平稳,正在睡觉。
他抬手探了一下额头,“谢天谢地!还好没有发烧,阿娟!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吓到你。”
他坐在床边喃喃自语,却丝毫不知道床上的女人全身紧绷,心跳加速。
他看了一下安睡的女人,看了一眼碗中浓浓的苦药汁,眉头一皱,突然起身匆匆离开。
等他一走,她瞬间放松,睁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德清,我该怎么办?你能理解我吗?他真的很好,很贴心。”
她看着床头的苦药汤,不由眉头紧皱,一脸嫌弃,可一想到儿媳辛苦熬的,也是为了自己身体着想,她想伸手去拿。
谁知道刚一碰到药碗,房门无声打开,刚才的男人去而复返,两人四眼相对。
她脸上闪过一抹尴尬,马上缩回双手,抿嘴不语。
“阿娟!你醒了?”丁旺财又惊又喜,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大串荔枝,放在她手上。
“阿娟!这是我刚才向当地老乡买来的新鲜荔枝,刚从树上摘下来的,很好吃,很甜!你尝尝看?”
“我……她看着手中鲜红欲滴的荔枝,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脑海中顿时闪过贵妃醉酒里的一段戏文,一骑红尘妃子笑,知是岭南荔枝来。当时年少看戏时只是羡慕。
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尝到戏文里唱的荔枝。
丁旺财不知道她想啥,只是殷切的说道:“阿娟!先把药汁喝了,咱再吃荔枝甜一下嘴。”他端起药碗,舀了一勺递过她的嘴唇。
“你刚才吐了一肚子水,现在肠胃空空,肯定不舒服,快把药喝了,我再去给你盛碗了粥过来养一下脾胃。”
看着男人喃喃细语,王娟心中升起一股暖流,就算以前德清在世,也从来没有这样服侍过自己,那怕是自己再怎么不舒服,也得为他做饭洗衣。结婚20年,夫妻感情也是相敬如宾,她敬他如师如长,体谅他每日工作辛苦。
那有眼前这个男人这么细心体贴。
她不由自主的哆哆嗦嗦地接过药碗,“我自己来吧!”
“你看,手还在抖,来什么来?张嘴!”他突然口气强硬。
她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张嘴,一勺勺药汁顺着喉咙下肚,疼的一抽一抽的肠胃马上舒服了好多了,本来又苦又涩的药汤在他殷勤的目光下,也感觉没那么难喝。
一碗药汁下肚,他拿起手帕给她擦了一下嘴唇。马上剥开一颗荔枝,将晶莹剔透的荔枝肉塞进她的嘴唇。
“快吃一口甜甜嘴。”
她一口咬了下去,鲜甜的果汁马上充满了整个口腔。
“真甜!真好吃!怪不得杨贵妃喜欢吃荔枝,真好吃。”
“是吗!那就多吃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