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恰好碰到严勇从别人家过年回来,一脸通红,酒气熏天,一看到他们,不由惊问:“你!你们,这是?这是干啥?”
“我们去占魁家过年,顺便让采薇给扎几针止止疼。”梁子清嘴快,马上接口。”
严勇一听,脸色瞬间就变了,心想我好歹也是村干部,为什么不叫我去过年,这老家伙只不过仗着辈份大,还让人背过去。
严勇冷哼一声,回头怒瞪了他一眼,就拂然转身。
三叔公见梁占魁没有搭理,等他走远后,不由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叫他去过年。”
梁占魁冷笑一声:“道不同,不相为谋!别管他!咱们走吧!”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这人心胸狭窄,现在在县城开了间饭店,就自以为是,处处觉得高人一等,你这样做,等于落了他的面子。”三叔公摇头。
梁占魁默不作声,心里却十分不耻。想起上次他明知何主任贪色,还以贷款申请表为条件,白要了采薇的菜谱,还白白害死了一条人命,更加觉得恶心,连客气话都懒得讲。
“不就是一个生产队长吗?有什么了不起。”梁子清哼了一声,背着他脚步飞快来到老屋。
“三叔公!你这是咋了?”王娟惊问。
“老毛病,关节炎,疼的厉害,想叫采薇帮忙扎一下。”梁子清脱口而出。
王娟脸上一滞,马上回神,“哦!快坐下来再说。”
黄采薇刚才床上起来,听到响动,马上接口,“把三叔公背进来吧!我这就开始。”
“这……
三叔公老脸一红,“小薇!这大过年的还要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医者仁心,不分时间,十几分钟的事情。”
黄采薇打开桌子上的药箱,将银针消毒后,对着梁子清说道:“麻烦三大伯帮忙把棉裤先脱下来,把秋裤卷起来,露出膝盖。”
“行!”梁子清把棉裤褪到脚踝,卷起秋裤。
黄采薇拈起银针分别在两腿的足少阴经上的几个穴道上扎了八针。
再点了一支艾条,在他膝盖上灸了几分钟。
“三叔公,感觉到酸麻吗?”
“有!酸酸麻麻,疼痛的感觉轻多了。”三叔公看着她笨拙的身子,既惊喜又不好意思。
“那是阳气上升,气血通行之兆,风湿痹症,都是堵则痛,疏则畅,等几分钟,你就会感觉到暖气上行,气血循环,痛感就会大大减轻。扎上几周,就能大幅度减轻症状。”
“这大过年的,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没事!病患为上,年初一不宜动针,初二再过来吧。”黄采薇笑着将灸条熄灭,拨出银针。
“采薇!好了吗?人已经到齐了,出来吃团年饭。”
“好了!我把银针消毒一下,马上就好。”黄采薇应了一句示意梁子清帮三叔公穿好棉裤,将他扶出去。
动作快速的将银针消毒,放回针包。
梁占魁已经走进来,抓起一件皮毛大衣披在她身上,扶着她的胳膊走出卧室。
“嫂子!累坏了吧!”梁二丫连忙急步上前扶着她走下台阶。
“文英婶怎么没来?”她扫视四周。
“我妈觉得有点累,不想走动,我就让她休息了。”梁二丫连忙解释。
这时王娟和丁旺财也把丁志敏给扶了出来。
“行!既然人已到齐,占魁,那就开始吧!”
“好!”
梁占魁把三叔公和梁玉清请到上首落座。将她扶到下首刚一落坐,梁玉清却敲着指头,冷哼一声,“女人就应该到女人的席面去,不要混在男人席上。”
梁占魁一愣,脸色瞬间阴沉,刚想发火。
黄采薇勾了勾嘴唇,眼中闪过一抹不屑,拍了一下他的手掌,“占魁!我也正想和小敏聊天,我就去那边坐吧!”
“小薇!”梁占魁心中后悔,脸上闪过一抹愧色,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去叫他过来了。
黄采薇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没事!坐那里都一样,你这里刚好八个。”她向几个人笑了一下,打过招呼,转身来到另一桌。
王娟急忙伸手来扶:“小薇!来!坐妈这里。”
“谢谢妈!”黄采薇在左侧落坐,和梁二丫坐在一起。
“大家别拘礼,快随便坐下来吧!”三叔公率先开口带过不悦的气氛。
梁子清和丁旺财自觉坐在左手侧位,梁占章和父亲在右侧落坐。梁占魁和梁二狗坐在下首位。
就这样男女分坐两桌,刚才不愉快暂时消失。
两桌人说说笑笑,气氛融洽,酒足饭饱之后。
梁玉清突然说道:“三叔公,刚才我们几个村委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觉得今年收成好,想热闹一下,想要把祠堂里的龙头请出来过元宵节,大家再凑点钱,做一台大戏,保佑咱们村来年风调雨顺,不知道三叔公意思怎么样?”
三叔公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