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严勇叔的大闺女,后来魁哥受伤退伍,她马上就嫁给邻村的高中同学了。”
黄采薇一听,顿时失笑,“原来是个唯利是图的拜金女。”
“什么拜金女?”梁二丫一头雾水。
“只看钱,不爱人的唯利主义的女人。”
“哦哦!”梁二丫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两人低声细语,又聊了一些村里的八卦,还谈到了郑文慧和梁占章,据说当时郑家父母对梁占章并不满意,后来到村里一打听,听说梁家兄弟有个副连,回去后就答应了。
黄采薇笑了一下,“女方父母大约是觉得男方有兄弟当兵,成分好,才答应吧!”
“对!据说郑家以前是个富农。”
“哪就对了。”
两人一聊就大半个小时,梁二丫这才去打理母亲,将云吞面端到医院厨房烧热才喂给母亲,自己啃了两馒头。
这才过来帮黄采薇将饭盒清洗干净,又端来热水要帮她擦拭。
“我自己来吧!”黄采薇脸色一红。
“怕什么?都是一样,你有我也有。”梁二丫关上房门,捋起袖子,就准备动手。
和别人坦诚相待,黄采薇活了两世,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连忙抢过毛巾,坚持要自己动手。
梁二丫笑了一下,最后也没坚持,自己开门走出病房。等了一会,才进去端水,重新打水给母亲擦拭。
梁占魁早早起床,来到公社,先拐到医院给黄采薇送了早餐,又帮她打水洗漱之后,才起身去搭车去婺城送泥鳅。又火急火燎的赶回医院。
“薇薇!感觉怎么样?”
黄采薇抬头展颜一笑,“好多了,头没那么晕了,手脚也有力了。”
“那就好,晚饭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梁占魁一仰头,就灌了一大杯水。
“渴了吧!先休息一下再去吧!”她伸手抓住大手掌,将他往下扯,拿起挂在一边的毛巾,擦了一下他额头的汗水。
梁占魁心中暖洋洋,马上从她手中接过毛巾,自己擦拭了一下。就反手将柔软的小手,温声问道:“想吃什么?”
黄采薇歪头想了一下,“就馄饨吧!你中午还没吃吧!买回来一起吃了再回去。”
“行!”
梁占魁拿了两个饭盒,马上下去买几份馄饨,又分了两份给二丫。
两个人互助依偎着吃完馄饨。
黄采薇用毛巾擦了一下嘴唇,“占魁!要不!明日咱跟丁老板说一下吧!不要那么多了,有多少钱要多少麦子吧!”
“行!我明日和丁老板商量一下,咱就拉三千斤。”
“行!”
两人又互相问了几句,梁占魁轻轻亲了她一口,“我要回家了,你好好休息,明早我再过来。”
“行!我等你。”黄采薇眉眼含笑,搂着他的脖子反亲了一口,“快去!晚了看不到路了。”
“嗯!那我先走了。”梁占魁不舍得将她放在床上,将枕头垫好。再转身走出病房,如风般冲到楼下,抓起自行车用力一蹬。自行车就飞快的冲出医院,在乡间小路上奔跑。
翌日,梁占魁如常赶到医院和黄采薇聊了几句,再去送货,又赶回来和黄采薇聊了几句,就马上出门,带着陈冬直奔粮所。
丁旺财早就在那里等侯多时。
“丁老板,不好意思,出了点小意外,贷款没下来,我这里勉强凑到300元钱,就要三千斤算了,其他的丁老板拉回去吧!”
梁占魁开门见山,直话直说。
“钱不够?没贷到款?”丁旺财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货款那边出了一点小事,暂时没办理。”梁占魁实话实说。
“兄弟呀!现在这个年头,没熟人不好办事,不查一查,研究到位!怎么可能放贷款。”
“不是烟酒茶的问题。”
“那是什么?”丁旺财一脸不解。
“是他人品问题。”梁占魁一笔带过。
“难道他对……?那个死家伙怎么能这样?”丁旺财满脸震惊。
“你认识他?”梁占魁一愣。
“认识!同班同学,上个月刚调到你那里去。”
梁占魁掏出口袋里的钱,交给丁旺财。
丁旺财也不好再打听,拿了钱就去找人,没过多久,就气喘吁吁的拿着两张收款单据,直奔仓库。
梁占魁先帮丁旺财装车,装了五十袋,刚好满满一车。
“梁老弟!我家里有事,就先回去了,你把这五千斤粮食先拉回去,一个月内把钱给我就行了。”
丁旺财挪到胖乎乎的身子挤到前面,朝梁占魁挥了挥手。
“丁老板,这样不好吧!”
“没事!你是个军人,不会骗我的,老兄相信自己的眼光。”
当拖拉机经过梁占魁身边时,丁旺财笑咪咪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谢谢丁老板。”梁占魁没有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