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南辞身不祥
害死爹来又害娘
伯父身死山中魂
伯母幼子家中亡
他只敢在半夜的时候偷偷溜出家门,去山上捡些野菜来果腹,他不明白,自己什么都没做,为何就成了人们口中十恶不赦的罪人。
他本以为只要不出现在那些村民的眼前,他们就会慢慢放过自己,最后接受他,可是他却想错了,因为人们只要认定你有错,那么将不会再给你辩解自证的机会,并且会将一切的过错都推到你的身上。
那天晚上,顾南辞和往常一样,准备上山去摘些野菜,一出门却被村民们团团围住。
“抓住他!”村长带头喊道,村民们手中挥舞着长棍,个个面色不善。
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上前抓住了顾南辞,还用绳子将他的手脚缚住。
“村长,发生何事了?”顾南辞不明所以,想要挣脱绳子,可无奈自己被绑得结实,分毫动弹不得。
“顾生他们家孩子落水被勾了魂,是你害的吧!我们村中从来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定是你!”一旁的顾之富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怒发冲冠地瞪着顾南辞,“我早就说过了,该把这不祥的家伙赶出去,村长非要念你爹的旧情,将你这个祸害留在了村里,害得我们不安生!”
“就是!害死了自己爹娘和大伯一家还不够,现在又来祸害我们了,哎哟,村长诶,我们墩儿可怎么办啊!”顾生的老婆张氏坐在地上哭天抢地撒着泼,嘴里依旧不依不饶,“村长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墩儿今年才五岁哩,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活哟!”
顾之富看着顾南辞,眼神骨碌碌地转了几圈后开口对着村长说道:“村长,照我看,要不将他献给桑河的河神老爷,把墩儿的魂魄给换回来!”
“好好好!换回来!”张氏一听来了精神,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和眼泪,阴狠地看着顾南辞,“左右他是个恶毒胚子,又生得这般妖孽模样,指不定是哪里的精怪转世,留着也是个祸害。”
村长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沉思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开口:“那就照之富说的办吧。张婶,你带几个人准备准备,还得给河神老爷献些贡品哩。”
顾南辞冷冷地看着面前的这群人,随意地定下了他的罪,宣判了他的死刑,那一刻他丝毫没有反抗的兴致了。
为什么,自己想要努力地活下去,就这么难?为什么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无关,非要被扣上一顶有罪的帽子?世人如此容不下他,那便早些解脱吧,未必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