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郎,你冷静点,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有人脏我!”
陈三爷敏锐的意识到整件事情的诡异。
可怒上心头的黄大郎哪里肯听他解释?
几拳切切实实的打在陈三爷的胸口,力道之大差点没把这老家伙给揍咽气!
“保护老爷!快把他们拦开!”
陈家管家连忙招呼仆人上来帮忙。
见到自家老爷被人骑在身下猛揍,这些仆人哪还管黄大郎不黄大郎?纷纷抄起家伙就朝黄大郎身上招呼着。
一记闷棍将黄大郎打倒在地,他嘴角淌着血,摇摇欲坠之时嘶吼道。
“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
随即瘫倒在地,晕死了过去。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少爷被他们打死了!弟兄们,为少爷报仇啊!”
本就混乱的局势随着这一声惊呼,变得越发不可控制。
好不容易脱困的陈三爷一听到黄大郎死了,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黄梅儿的事他还能够解释。
可若是黄大郎死在了陈家,那他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届时这个消息只要传到了黄老爷子的耳朵里,以那老家伙护短的性格,定会带着黄家跟他拼命!
黄、陈两家多年盟友,今日就将分崩离析!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愤怒的黄家人就疯了似的朝他扑去。
“你个狗东西杀了少爷,老子让你偿命!”
无数棍棒雨点般的朝陈三爷身上招呼。
打的陈三爷哀嚎连连。
当随后赶来的陈家人好不容易将陈三爷从黄家人的包围中解救出来时,陈三爷已经浑身酱紫,没了声息。胸口的位置还插着一把短匕,鲜血直流!
“三爷!”
惊慌的哭嚎声响彻陈府。
继而转变成对黄家的愤怒和仇恨。
“跟他们拼了!让这群狗日的黄家人给三爷偿命!”
厮杀中。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离开。
“如何?”
客栈中,刘全看着归来的李憨,急忙问道。
李憨咧开嘴,露出得手的笑容。
“一刀插进心窝子里,陈三爷必死无疑!”
当初陈三爷派山匪夜袭秦镇,那群遭天杀的山匪捅了李憨几十刀,若非李憨命大,加上有名医搭救,只怕早就死在那天夜里了!如今李憨手刃陈三爷,也算是报了此仇!
“黄大郎呢?”刘全紧接着问道。
“那小子被我一闷棍干翻在地,不死也得半残!”李憨脱下外衣,露出满身的绷带:“刘全,先前怎么没看出你小子这么毒呢?居然想得到让这两家相互打起来。”
“这算啥?老子还有更狠的呢!”刘全眼中掠过一抹阴芒。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为了生活他愿意低声下气,可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脾气。
黄大郎步步紧逼,做得太过分!
刘全就只能让黄大郎去见阎王!
“憨子,带人去黄家放火!”
要么就不做,做了就要做绝!让黄家和陈家彻底没有任何化解求和的可能!他要让黄家和陈家从此势同水火,不共戴天!
“刘全,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李憨有些犹豫。
“过?”
刘全冷笑一声。
“憨子,你脑袋怎么就不开窍呢?咱们想要在近海县发展壮大,就势必和黄家、陈家不共戴天!不灭了他们,焉有我们的容身之所?镇儿现在还在牢里关着呢!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们太弱!犹如蝼蚁!”
“镇儿有句话说得不错,咱们这些屁民想要抬起胸膛做人,就得够狠!咱们不当渔民了,咱们要当世家!要当门阀!要当这近海县第一豪绅!”
昔日秦镇跟他推心置腹时,他还在为秦镇惊世骇俗的想法而惊疑。
而现在,他已然成为了秦镇最坚实忠诚的拥护者。
李憨脑子笨,听不懂这番话的深意,但他知道,这么做对小渔村,摧秦镇好,就够了。
城门处,方岚正跟随车队缓缓出城。
绵长的车队里尽是这些天来百姓编织的万民伞。
她需要将这些东西,送到近海县城,呈于钟意将军。
与此同时。
近海县城。
近海城主和王副官愁眉不展。
“徐大人,你这事儿办的也太不利索了!堂堂近海城主,还管不了一个小小的近海县令?”
近海城主本就心烦意燥,面对王副官的讥讽,不由得眉头紧皱。
“谁能想到那张藐竟然两面三刀,对本官阳奉阴违!”
王副官冷冷道:“徐大人,我可提醒你,若是这事儿办不妥,先前约定的那些可都做不得数!”
“王将军,咱们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近海城主冷着脸:“我千里迢迢陪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