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证据?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宛如在黄大郎脸上狠狠的扇了一记耳光。
当初将刘全的店铺烧的一干二净的时候,面对刘全的质问,他也曾问过刘全同样的问题。
而如今,昔日的讥讽玩弄,此刻被刘全还以颜色,扣在了他的头上。
黄大郎怒极反笑,本能的就要动手。
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松开手,轻轻的理了理刘全的衣领,笑着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在家里等你的好消息,还请刘掌柜,切莫让我失望。”
说罢,他拂袖而去。
李狂冷冷的注视了刘全一眼,没有说话,紧随黄大郎离开。
现场的人群,不由得仗着胆子,对黄大郎一行人各种唏嘘。
“刘叔叔,你没事吧?”小黛玉连忙跑了过来,关切地问道。
“无碍。”
刘全脸上又浮现出了和善的笑容。
“来,我们接着干活。”
回去的路上,李狂突然开口。
“若是黄老板愿意,我可以帮您绑了此人,李某有九种方法让他开口。”
“他既然敢和我硬碰硬,显然是豁出性命来了!对他出手没有意义。”黄大郎摇着头:“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他们藏匿黄梅儿的位置,届时还需李兄弟出手相助。”
“自然。”
就在黄大郎气冲冲的回到家时。
老管家又捧着一封带血的书信冲了上来。
“少爷……又……又有信!”
黄大郎闻言,连忙抢过信一看。
【黄老爷亲启,令妹安好,想要她活命,便在明日之前,将真正的纵火凶手交出来!】
第二封信和第一封信的内容几乎一样。
而信中,亦有一根血淋淋的手指。
看到这封信的那一刻,黄大郎心态直接炸裂。
刘全怎会知道那些人不是真正的凶手?!
“这书信从何而来?”李狂沉声问道。
“和第一封信一样,也是被人绑着石头扔进来的。”老管家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补充道:“就在少爷您今儿早上出门没多久,这封信就出现了……”
“如此凑巧?”黄大郎不由得心惊。
“保不齐你们黄家有内鬼!”李狂阴测测的说道。
黄大郎一想也是这个理,当即厉色道:“给我查!把黄府上下查个清清楚楚!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狗东西,竟敢吃里扒外,勾结外人来谋害我!”
……
近海县城。
书房之内,陈设简单,没有近海城主徐才的书房那般古色古香,奢华文雅;反倒透着一种淡然宁静之意。
书柜上头,悬挂着一张文扁,上面写着实事求是四个大字。
“徐大人动身了?”张藐坐在椅子上,沉声问道。
在他面前站着两个人。
一人是师爷黄绝,另一人则是如今的近海城卫,陈快。
“算时间,应该是动身了。”黄绝弓着身子应道。
“钟意将军那边如何了?”张藐又问道。
“太史望前些天就说派人去给钟意将军传了信,至于钟意将军来不来,不好说。”黄绝再度应道:“我估摸着,钟意将军位高权重,怕是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钟意将军若是不来,那秦镇岂不是……”陈快面带愁容。
在他看来,近海城主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确,妥妥的站队宁家;而宁老将军肯定不会善了。三师会审中的其二已经来到了秦镇的对立面,若是钟意将军不来,秦镇必死无疑。
“本官只管秉公执法,至于其他的,与我无关。”
说完这句话,张藐挥了挥手,让两人离开。
待两人走后,张藐低叹一声。
他又何尝不知道秦镇是被冤枉的?
只可惜,他无能为力。
权势是一座大山,这座山上稍微抖落的一点泥土,落在凡人身上都是灭顶之灾。
多年前,他来到近海县城,出任县令时,也曾满腔热枕想要做出一些成绩来,福泽乡里,造福百姓。
只可惜,乡绅势大。
近海县的地主老财大权在握,背靠近海城主这棵大树,对他徐才唯命是从,反倒是他这个从外地强塞进来的县令,成了摆设。
秦镇的出现,确实让张藐十分惊喜,尤其是这小子敢从乡绅手中抢银子的本领,更是让他看到了打破原有格局的曙光。
“唉……”
该说的话张藐已经借黄绝的口,交代给了秦镇。
至于秦镇能从中悟出几分道理来,就看秦镇自个儿的造化了。
“这小子受尽欺辱,若是度过了这道坎,必定嫉恶如仇!届时就可以将他拉拢过来和徐才掰掰手腕子。就是不知道老天,愿不愿意留他一条性命……”
想到这,张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