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儿山。
窑洞里,传来女人的娇笑声。
“王家兄弟,你可比丧彪那个不中用的东西强多了,嫂子我好喜欢……”
王元策马驰骋,满头大汗。
自打进了帽儿山,这小子就凭借过人的手腕和狠辣,一步一步站稳了脚跟。不仅成为了丧彪最得力的小弟,而且还登堂入室,玩起了嫂子。
王翠眼神迷离,摇曳生姿。
“王家兄弟,我都这么依你了,你可一定要为我弟弟报仇啊……”
“那是自然!我和秦镇不共戴天,你弟弟就是我弟弟,王疤的仇,我一定会报!”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一片嘈杂。
“莫不是丧彪回来了?”
两人不敢纠缠,连忙穿起衣服一前一后的溜了出去。
王元刚到大厅门口,就看到平日里苦大仇深的丧彪,今日居然红光满面。
他连忙凑了上去,谄媚问道:“爷,今儿是出什么事了?您这么高兴啊?”
“好事!大大的好事!”丧彪像拍一只看门狗一样拍打着王元的脸,裂开满嘴黄牙笑道:“那狗日的秦镇终于摊上事了!用不了多久就得在衙门口问斩!”
“啊?”
闻言,王元十分震惊。
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啊?”
这些天大当家的发了令,严禁土匪下山,因此他一直都在寨子里猫着,对于山下的信息一无所知。
“那秦镇惹了武江城的宁家,必死无疑!”
听完丧彪的解释,王元也激动起来。
他之所以沦落到如今这番田地,全都是因为秦镇!他从未觉得自己落草为寇,给人当狗,苟且偷生是因为他自己的问题;狭隘的他将这一切都归罪于秦镇!
他痛恨秦镇,却又惧怕秦镇的势力,只敢像蛆虫一样无能狂怒。
而如今,秦镇终于落难,他心中狠狠出了一口恶气的同时,也升起一抹歹念。
“彪爷!如今秦镇落难,小渔村群龙无首,必定乱作一团,咱们何不乘机下山,狠狠的抢上一把?”
王元眼中闪烁着恶意。
“小渔村不仅银子多,女人也水灵!咱们兄弟们可好久没有尝过荤腥了。”
丧彪明显意动,却又一脸为难道:“可大当家的说了,这些天让咱们规规矩矩的,不准出去闹事!”
王元眼珠一转,扯了个由头:“为余二爷报仇雪恨,何错之有?就算是大当家也怪罪不到我们头上!”
这个理由,让丧彪十分满意。
原本先前大当家就当众说过要为余二爷报仇,可却一直没有实践,早就引得不少弟兄私下非议。若是丧彪这个时候,主动下山洗劫了小渔村,为余二爷报了仇,必然可以收获一帮山匪弟兄的敬佩。
再加上从小渔村里抢来的银子和女人,搞不好这帽儿山的第一把交椅,得由他来坐了!
想到这,丧彪下定决心。
当场开始集结心腹,准备下山狠抢一手。
另一边。
南宫溪欣回到家后,直接开始收拾行李。
“你要去哪儿?”
南宫厚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素雅的儒袍撑着漆黑的夜色。
“我要去救人!”
南宫溪欣拿起包袱就往外走。
“你救不了他。”南宫厚无奈叹道:“近海城主都低头了,你还瞎凑合个什么劲儿?帮人可以,但不能把咱们自个儿给搭进去啊!我已经给钟意将军书信一封,他自会有所决断……”
“若是钟意将军也不愿意得罪宁家呢?”南宫溪欣抬起头,清澈的眼中透着一抹执拗。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秦公子是这么说的,他也是这么做的。”
“他为乡民修路,为百姓谋福,为奴隶脱困,为贫苦济粥!”
“这样的人,不该死。”
南宫厚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平心而论,就连他都有些敬佩秦镇的才能人品,可这世间,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官场鱼龙混杂,连他都参不透。所以他放弃了入朝为仕,而是甘愿在野教书,成为一个人人尊敬,却又无权无势的南宫先生。
南宫厚十分头疼:“你非去不可?”
倒不是怕宁家会对他南宫家如何。
而是因为南宫溪欣性子急躁,身上又有伤,担心自己宝贝女儿的危险。
再者……
“那秦镇不过是乡野村夫,我南宫家是书香门第!尊卑有别!”
南宫厚从小对南宫溪欣宠爱有加,知女莫若父,又怎会看不出南宫溪欣的心意?
早在小渔村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察到,自己女儿看秦镇的眼神十分不同。
这让他欣慰,同时也让他恼怒。
“你喜欢谁不行?非得喜欢一个乡民?那秦镇可还有家室!难不成你非要自降身份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