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事?”
黄老爷哧溜一下从太师椅上跳起。
近些天,秦镇风头之盛,甚至盖过了黄家,就连他的好大儿黄大郎都在秦镇手中吃了瘪!黄家布业的生意也在小渔村布店的打击下一落千丈。
虽然对家大业大的黄家而言,不至于伤筋动骨,但平白被抢了财路,确实令黄老爷子十分窝火。
说实话,黄老爷子巴不得秦镇吃瘪,可真当这一切来临时,他却感觉那么的诡异。
“你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黄梅儿绘声绘色道:“听县衙里的人说,好像是秦镇在海上不知怎么和宁将军起了冲突,一言不合就伤了宁将军,事儿闹得挺大,好像连近海城主都惊动了……”
“秦镇在海上和别人起了冲突?”黄老爷子敏锐的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点:“那小子居然有船?!”
船这玩意可是稀罕物件!
价值连城!
连他老黄家都没有,秦镇年纪轻轻的,上哪搞到的船?
“好像是之前打海寇的时候缴获的船,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二哥不是在县衙里当师爷吗?等二哥回了,让二哥跟咱们说说。”
说话间,黄绝正好回来。
“二哥!来来来!”
黄梅儿连忙凑了上去,一把拉住黄绝的手,把他拉进了院落中,脸上透着期盼。
“二哥,你告诉我,秦镇这次是不是死定了?”
“不出意外应该是死定了。”黄绝应道。
“他到底犯什么事了?”黄老爷追问道。
“蓄意谋害水师将领,砍了那姓宁的四根手指,宁家是好惹的吗?直接三师会审,看架势,应该是走个流程,拉到公堂转一圈签个字画个押直接铡。”
说这话时,黄绝叹了口气。
“我估摸着宁老将军甚至都不用来,近海城主随便下个令,县令这边就要开刀。”
“杀得好啊!”黄梅儿朗声大笑,自从购物节回来后,她就已经许久没有像今日这样畅快了。
回想到昔日在秦镇手中受到的委屈,再想到即将被斩首的秦镇,黄梅儿只觉得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她唾骂道:“像秦镇这样的狗杂碎,就该死!”
“不行,我得赶紧把这事告诉大哥,让大哥也爽一爽!”
丢下这句话,黄梅儿匆匆的出了城。
黄老爷试探性的问道:“既然秦镇必死,那小渔村……”
他可还惦记着小渔村的产业和秦镇手中的船。
这玩意可是香饽饽,之前有秦镇在,小渔村的人拧成一股绳,他动不了。
现如今秦镇都要死了,小渔村还不是任人拿捏?
“我劝你别动小渔村。”黄绝似乎看出了黄老爷的想法,忌讳莫深的提醒道:“秦镇都死了,小渔村焉有活路?人家宁老将军千里迢迢来这一趟能白来?”
也是!
小渔村的布业江南闻名,谁不想咬一口?
在这个节骨眼上对小渔村出手,不就是在那些大人物面前虎口夺食吗?
老练的黄老爷岂会犯这样的错误?
但黄老爷终究不死心。
只听他喃喃道:“布业动不了,捕鱼的活计总可以分杯羹吧?”
黄绝眉头一挑,没有说话。
另一边。
东望港。
“三师会审?”
宁老将军眯着眼,阴晴不定。
“这南宫厚,还真能搅和!”
一个贱民罢了,杀了不就杀了?多大点事?非得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末将也是这么认为的,可那太史望不知怎的,竟和那南宫厚穿一条裤子,非要小事化大,还搬出来钟意将军!”王副官愤愤不平:“末将执拗不过,只能斗胆应允下来,还请将军恕罪。”
“你做的不错。”宁先北眯着眼:“若非如此,恐令人生疑。”
他顿了顿,接着问道。
“那秦镇有什么背景?”
能让南宫厚那个固执的老家伙开这个金口,除了那秦镇背景深厚之外,宁先北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莫不是哪个王公贵族的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将军多虑了,那秦镇只是一个贱民罢了。”王副官沉声道。
“贱民……”
宁先北冷笑一声。
那太史望当真有趣,明知道他坐镇东望港,钟意将军回来之前不可擅动,现在又整出这么一招,摆明了是让他难堪!
“这样,你带着我的宝剑走一趟。告诉太史望,见此剑,如见我亲临。”
“诺!”王副官抱着宝剑欲走,走到一半折反过来迟疑问道:“将军,若是钟意将军亲临……”
钟意将军嫉恶如仇,颇有其兄勇军侯之风。
若是钟意将军亲临,保不齐会横生枝节。
“那就在钟意将军到达之前,让秦镇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