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喜欢这件衣服!”
莺儿小姐毫不掩饰自己对旗袍的喜爱。
和黄大郎先前送的那尊玉雕不同,眼前这件旗袍,是莺儿小姐真心喜欢的!
“此物摸着细腻柔和,甚是有趣,不知是用什么织做的?”莺儿小姐喜形于色之下,对秦镇的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是麻草。”秦镇也没有隐瞒。
“麻草?”闻言,莺儿小姐有些意外。
麻草素来粗糙,做出来的衣裳也十分割手,一般只有贫穷的百姓才会用麻草来制作衣裳;像他们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通常会选择更为名贵的雪蚕丝。
这也导致,在许多名流看来,麻草低贱,是只有穷人才会用的低贱玩意!
“好你个秦镇,竟然用麻草制作的衣服来羞辱莺儿小姐!”沉寂了许久的黄大郎终于找到机会跳了出来:“莺儿小姐千金之躯,岂能身着麻草那般低贱之物?我看你是居心裹测!”
“物无贵贱之别,好用便是好物!”秦镇毫不留情的反怼道:“都听闻你黄家制作布料的手艺精湛,用的都是高贵的蚕丝,怎么不见你们做出好看的衣裳来?”
“那是因为我们黄家只做高端产品!看不上低贱的麻草!”黄大郎冷笑道:“人尊贵有别,物自然也尊卑有别,千金之躯,岂可着低贱之物?”
“这话倒是在理!”近海城主微微点头。
封建阶级森严,正所谓朱门对朱门,竹门对竹门,便是如此。
达官贵人可身着华服锦缎,而底层百姓,就只能麻衣裹身。
这是这个世界,习以为常的世俗观念。
并非秦镇一言一行就可以改变的。
秦镇也不硬怼,而是退了一步,朝莺儿小姐道。
“莺儿小姐有所不知,这件旗袍只是样品,等草民购置到了足够多的雪蚕丝,便可以雪蚕丝制衣,届时做出来的旗袍绝对比如今的还要惊艳。”
“果真?!”
原本还在因为这件旗袍是麻草所做而略感可惜的莺儿小姐一听这话,当即眼前一亮。
连最普通的麻草都能做出如此精致的衣服来,若是用了雪蚕丝,岂不是更上一层楼?
她赶忙道。
“那说好了!等你弄到了雪蚕丝,定要第一个为我做一身衣裳!”
“遵命。”秦镇允诺。
一旁的近海城主干咳几声,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简直就是垃圾!若是能让秦镇帮自己也做一身衣裳,穿出去别提有多长脸了!绝对可以把那些老家伙羡慕死!
但他毕竟是一城之主,想要开口却又不好意思。
还是陈快会来事,当即朝秦镇提醒道:“秦老弟,你也给我做一身呗!”
秦镇立马参透了陈快的言下之意,赶忙道。
“那是自然!不仅陈大人有,草民还想为城主大人贴身制作几件衣裳,不知城主大人意下如何?”
“爹爹,你那几件衣服丑死了!赶紧让秦镇给你做新衣裳吧!”莺儿小姐撅着嘴嫌弃道。
“既然莺儿都这么说了,那本官便许你这门差事。”近海城主拍了拍秦镇的肩膀,以示鼓励:“切记,本官的衣服不要太花哨,要稳重些。”
“草民明白!”
秦镇心中松了一口气,随之狂喜。
他知道,今日小渔村这块金字招牌,算是彻底打出去了!
连近海城主都点名要秦镇制作衣裳,可以想象用不了多久,小渔村旗袍之名,将传及整个江南!
对此,黄大郎脸上虽然依旧保持着和善的笑意,心中却已经将秦镇恨得要死!
他秦镇是出名了,黄家怎么办?
布料生意是黄家的根,怎能容忍他人插手?
可如今秦镇风头正盛,黄大郎一时间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好法子,能够打压秦镇。
就在这时,先前一绿一白两个文人又跳了出来。
“秦镇,想不到你竟然作得出如此佳句,令人佩服!正值良辰美景,小生不才,斗胆向你请教,只为以诗会友,一泯恩仇如何?”
两人正好想找机会让秦镇吃瘪,那句古诗正好给了他们由头。
秦镇正在思索在近海城里几间布店为好。
白衣书生便贴脸而来。
“你谁呀?”秦镇虚着眼问道。
“在下琵县南宫远。”白衣书生得意道,仿佛报出了一个非常不得了的名讳。
“唐宣。”绿衣文人接道。
“没听过。”秦镇摇了摇头:“我再重申一遍,那首诗确实不是我作得;另外,我没有兴趣跟你们比诗,更没有兴趣与你们会友。”
“你竟然没有听过我的名字?”南宫远目瞪口呆。
那目光,仿佛在看一个原始人。
秦镇一脸莫名其妙,南宫远这个名字很有名吗?
还是陈快小声解释道:“南宫这个姓氏在江南士族之中颇具分量,这南宫远乃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