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听说你妹妹如花似玉的,跟俺也介绍介绍呗?”
百无聊赖的李憨正缠着赵铭。
“你妹妹已经到出嫁年纪了吧?再不找亲家,可是要交税的。你看俺是单身,你妹妹也是单身,这世间怎么有这么凑巧的事?”
作为捕鱼队的一员,赵铭也主动参加了这次行动。
原因无他,实在是秦镇给的太多了。
另外,他一辈子都没出过山,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了,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面对死皮赖脸的李憨,赵铭一时真不知道这小子是开玩笑,还是来真的,张了张嘴,最终压着槽意耐着性子道:“你太黑了,我妹妹不喜欢黑的,喜欢镇儿那样白白净净的。”
“什么叫喜欢镇儿那样白白净净的?喜欢镇儿就直说呗!不丢人!村里好多姑娘都喜欢镇儿!”李憨没遮没拦的惹人笑话:“你是不知道,就住镇儿家旁边的李寡妇,上次也说喜欢镇儿年轻气盛,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呢!”
“你咋知道的?”秦镇只觉头皮发麻。
“就你们两晚上那动静,我在村口都听得到!”李憨脱口而出:“我爹都夸你厉害呢!”
建房子!
必须建房子!原本的屋子四处漏风,根本不隔音!秦镇下定决心,等这次回去了,定要建一个隔音的大房子!
村里人心直口快,百无禁忌,什么话都敢说。
尤其是村里的那些妇人,平日里最喜欢探寻八卦,指不定怎么编排他呢!
怪不得昨天夜里柳娟满脸幽怨,束手束脚的都不愿意张嘴了!
定是那些妇人唠叨的!
“刘燕儿、妙云、李寡妇、再加上赵铭他妹……”李憨摆着指头算着:“镇儿,你要不把她们都收了吧,不然马上就要交税了,税钱挺贵的。”
“那李寡妇今年都五十了吧?”赵铭目瞪口呆。
“五十算什么?我爹说了,女人就像酒,越老越有味!就李寡妇那样的,尽兴败火!”李憨言之凿凿。
秦镇一脸黑线,真是怕了李憨这个活宝。
这时陈数眯着眼,突然冷声道。
“都闭嘴!”
“怎么了?”秦镇顿时警惕起来。
陈数平时话不多,是一个稳重内敛的人,要么不开口,开口必有事。
他指着前面的林子,沉声道:“前面有古怪。”
陈捕头这时也眯着眼,道出了玄机:“一路走来,鸟声不绝,怎么到了这片地儿,连鸟叫都没有了?”
秦镇一点就通。
深山老林里,没有鸟叫,就意味着有人!
有很多人!
“这片说起来,应该算帽儿山的地界,时常有帽儿山的土匪来这里劫道。”陈捕头气定神闲,没有丝毫的惊慌。
若是他一个人走这条道,或许还会有些心慌。
可他不是一个人。
周围这些看似良善的村民,可都是和海寇肉搏过的狠人!还配备着连弩倭刀!真打起来,对付几个土匪,犹如砍瓜切菜!
他只希望那些土匪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惹祸上身。
“帽儿山?”
听到帽儿山这几个字,秦镇瞬间警惕起来。
说起来,疤哥还是帽儿山三当家丧彪的手下,秦镇和这丧彪之间有扣。
“怕什么?丧彪又不知道疤老狗已经被你宰了。”似乎是看出了秦镇的担忧,陈捕头悠哉游哉的笑道:“再说了,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凭你身边这几十号人,还怕山匪?就算真干不过,不还有我呢?哥现在可是近海城卫!”
“官居次九品!就算是县太爷,咱也只比他矮半截……而已!”
看着陈捕头那得意至极的嘴脸,秦镇突然有些想笑。
确实是他过于谨慎了。
以他现在的实力,区区山贼,土鸡瓦狗尔!
话虽如此,但出于谨慎,秦镇还是让弟兄们都打起精神来。
虽说连弩和倭刀给了他直面山匪的底气,但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不愿意和山贼冲突。
毕竟冲突往往就意味着流血牺牲。
人家信得过他秦镇,跟着他出来走商,他就有职责将弟兄们平平安安的带回去。
只可惜。
对面山上的山匪不这么想。
“大哥,那就是秦镇!”化身狗腿子的王元指着队伍最前头的秦镇,朝丧彪道:“这小子可是小渔村的话事人,他亲自押送的货物,肯定价值连城!劫了他,小渔村一定大乱!咱们砍了他的头,直接杀进村子里烧杀抢掠,尽情放纵!”
你他娘的真是个当土匪的人才!
丧彪看着王元,心中不由得感叹道。
什么叫土匪,这他娘的才叫土匪!跟王元比起来,他丧彪还是心太善!
他只想劫货,这小子倒好,还想杀人屠村!
但王元的话确实提醒了他,小渔村声名远扬,近海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