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灌醉。
陆擎打来电话,不用说,肯定是替陆向蓝求情的。
陆向宁迷迷糊糊的,本想挂断,不料,手一滑,接了起来。
“阿宁,你总算接电话了,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拿你亲妹妹祭天?”
“是,这件事向蓝确实是做错了,她愿意向黎早和她妈妈道歉,我们再给点补偿,不用非闹上法院不可吧?”
“要是闹上了法院,自家人打自家人,那陆家就成了全江城的笑话了。”
“喂,阿宁?你在听吗?你说话!”
陆向宁打了个酒嗝,说话都大舌头了,但思路依然很清晰,“现在怕成笑话了?怎么不一开始好好管教你自己的女儿?”
那边陆擎还想说什么,手机被白絮亭抢了过去,白絮亭态度极好,“阿宁,向蓝年纪还小,不懂事,闯了大祸,我们当父母的难辞其咎,可你是她亲哥哥啊,你就忍心她去坐牢?”
“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被逼死的不是你。”
白絮亭一怔,那股被积压了二十五年的恐惧感不经意间冒了出来。
曾经,程媛媛跳海自杀,人被找到的时候已经没了生命体征。
程母悲痛欲绝,陆擎在旁边劝她别伤心,程母就指着白絮亭质问陆擎,说——“被逼死的不是她你当然不伤心。”
二十五年了,她至今都记得那个老太婆恶狠狠的眼神。
如今,那个老太婆的外孙,陆向宁,对她说了几乎相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