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正打算溜走的主仆四人,转过身看向陆七七。 言惠儿和廖淑儿终归是小姑娘,让陆七七极具压迫感的声音,弄得有些慌神。 更何况陆七七身边站着宣文英,她乃侯府世子夫人,她们可不敢轻易得罪。 可她们也咽不下这口气,言惠儿梗着脖子巧言善辩道,“我们不过是提醒宝珠阁,既然是误会,话说开了,误会便解除了。 你也用不着追着不放吧!” 两人如此巧言善辩,明显就是不想道歉。 宣文英看出两人的小心思,故意点破陆七七身份,“康乐乡主说得不错,你们确实该为自己的言行道歉!” 两人迅速扫视一眼宣文英,最后眼神闪躲地垂下头。 此前她们可以装作,不知道陆七七的县主身份。 现如今宣文英当众戳破,倒是让她们骑虎难下了。 踌躇片刻,两人还是垂着头,憋屈地道了歉。 “怡姐姐,再不下去世子定要罚你了!” 十九站在顶楼,眼底略带急色,看着吩咐侍女摆放首饰的凤怡。 凤怡丝毫不着急,她道,“这些首饰能解千愁百怨,康乐县主看到这些漂亮首饰,定然不会生我的气。 再说了,好戏总要最后出场。 要是一开始我便下了楼,那岂不是没戏唱了?” 十九微微叹息道,“看来世子还是罚你不够! 你才来京中才一年光景,竟然也学着林公子,那般喜欢戏耍人!” 凤怡满不在乎道,“若不是我在此经营,光靠户部管理空荡荡的国库。 七万大军想要吃饱饭,戍守边关抗衡鞑子? 啃树皮、吃观音土都没有水喝!” 说起这个,凤怡就满肚子怒气,她有已经全年无休,眼角的细纹都多了一条! “那你继续在这里呆着吧,我这就带县主回侯府。” 十九甩下一句话,便快步往楼下跑。 他跑动的动静不小,木楼上发出蹬蹬蹬的声音。 一楼。 两个娇蛮小姐,已经同陆七七姐妹道歉。 两人羞红着脸,正准备走出宝珠阁,便听到楼上传来的动静,不免好奇地抬头张望。 陆七七她们也打算上二楼,故而几人又在楼梯口碰上。 十九是习武之人,一口气从三楼往下跑,都不带喘气。 廖淑儿和言惠儿看到十九下楼,他身着玄衣,身姿板正站在楼梯口。 她们打量着十九,看他打扮不像贵公子,可看身姿又不像是普通小厮。 而且还是从楼上下来,一时间让人好奇其身份。 谁知十九一开口,就让她们气吐血,“两位姑娘,你们若是不上去,能否让条路出来。” 闻言,两人的面容立刻变得有些扭曲。 她们倒是想上去,可每个月的月银,让她们对宝珠阁二楼望尘莫及。 别说上楼,她们就连预定包间的资格都没有! 好不容易等着人让开,十九便小跑到陆七七跟前,义愤填膺,“县主,谁污蔑你们偷窃? 这宝珠阁里的东西算什么? 竟然能用上‘偷’这么难听的词。 说这话的人,是穷得要饭了吗!” 此话一出,给十九让路的两个言官小姐,脸色像是彩虹,五彩斑斓。 原本要散去的小姐、夫人,听到十九大言不惭的话,纷纷驻足想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敢如此张狂。 可当她们察觉是陆七七的手下,一时间只当他是年少无知。 自十九从三楼下来,陆七七便猜到,这宝珠阁背后的主人,想必就是宋宴清,在外经商的另一重身份。 “你小子跑这么快?后面有人撵你不成?” 说这话的是个容貌艳丽的女子,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她。 有眼尖的人,很快就把人认了出来。 “这不是宝珠阁掌柜,凤怡姑娘吗?” “是她!” “看来方才那小孩说的话,让凤怡姑娘听着了,现在是下来拿他了吗?” “傻的吗?那小孩方才就是从三楼下来,定然是与凤怡姑娘相识啊!” “别吵,别吵,看看再说。” 陆七七倒是有些讶异,她在潞州府制作香炭饼售卖,便是与凤怡达成合作。 如今突然发现凤怡,竟然是为宋宴清办事。 不由让她散发思维,觉得自己在潞州府的动向,都会被宋宴清知晓。 凤怡嘴角扬着笑,身姿款款向陆七七走来。 两人距离一米半远,只见凤怡恭恭敬敬向她行礼,“妾身见过康乐县主,妾身不知县主大驾光临,还请县主勿要怪罪。” 陆七七瞬间明白凤怡的意思,淡声道,“我并未提前告知,此事不怪于你。 起来吧。” 凤怡这才缓缓站直身子,上前两步,轻声道,“县主,妾身已在三楼备好茶点,宝珠阁里的东西任您挑选,还望能入您的眼。”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一不再惊叹。 甚至有人,当场询问。 “这康乐乡主到底什么来头?这宝珠阁的凤怡姑娘,都要对她毕恭毕敬?” “要知道这凤怡姑娘,可是连陵南侯府小世子,都敢轰出门的人啊!” 宣文英不知门道,更是摸不着头脑。 可她十分清楚宝珠阁三楼,并不是人人都踏足,即便她是世子夫人也得守规矩。 她小声唤了一句,“七七?” 凤怡察觉到人,笑吟吟道,“世子夫人,二楼的茶点,凤怡也已备好,还请世子夫人移步。” 这便是告诉众人,宝珠阁并未开先例,让任何人踏足。 只因那人是陆七七。 是以,陆七七的身份,更让人难以琢磨了。 “姐姐。” 陆瑶见陆七七要跟着凤怡走,小声且急切地喊了一声。 陆七七转过身道,“阿瑶跟着大舅母在二楼吃糕点,乖乖等姐姐来寻你。 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