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袭,身后的鞑子早就甩得不见身影。
宋宴清拉紧马绳,身后是十个暗影卫也紧随其后,在他身后停下。
暗影卫不解道,“世子,为何不继续前行?”
宋宴清拉紧马绳掉头,看着来时的方向,“还得回去一趟。”
“不可!”
“世子三思!”
暗影卫听到宋宴清的话,心下一惊,顾不上尊卑纷纷劝阻。
宋宴清看着湛蓝的天空下,广袤无垠的草原,陈述着心中的计划,“必须回去!”
“此次出行,不过十余人,鞑子知晓我们回营路径,只需派遣二百人,便能将我们团团围困。”
是以,只有回去将那一队鞑靼人灭口,方能不暴露行径和人马。
说罢,宋宴清便将一个瓷瓶,抛给离自己最近的暗影卫手中,“现将解药服下,每人分发一粒,此后随我杀敌。”
暗影卫动作极快,不消片刻小小药丸便分到各人手中,直接吞服下肚。
宋宴清接回瓷瓶,倒了一粒药丸进手掌心,抬手便将其服下。
此物是陆七七临行前给他,如今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拉紧马绳,十余匹骏马在草原上疾驰而去。
马匹被宋宴清和暗影卫抢走,鞑靼人站在原地指天骂娘。
“该死的两脚羊,狡猾至极!”
“等我们大王抓住你们,要将你们剥皮抽筋,做成人皮鼓!”
“杀!杀!杀!”
一顿谩骂过后,带队的领头人依旧觉得怒火中烧,胸腔仿佛有一个大火球,越烧越旺,越烧越滚烫。
“巴什,马儿被抢了,咱们要怎么回营地报信啊?”
草原广阔,营地离此处更是遥远,靠着两条腿走着回去,至少要走上一天一夜。
更何况如今秋意正浓,草原上一到晚间,寒风呼啸,他们手中没有吃食,若是遇上大队的狼群,恐怕性命难保。
被称为巴什的头目,眉头紧蹙,看着宋宴清逃走的方向,眼睛都要冒出火光了。
他低声咒骂一声,“该死!”
倏地,几十个鞑靼人听见马蹄声,原本紧蹙的眉心也松开。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大,脸上的笑容再也遮掩不住,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我草原的勇士回来了,该死的两脚羊,你们是逃不掉的!”
骏马驰骋,就快到达跟前,为首的巴什这才看清楚来人。
这不是刚才逃走的两脚羊们吗?
好啊!
竟然还敢回来!
巴什看着奔向而来的人,大声喊道,“勇士们,两脚羊赶回来送死来了,拿起你们手里的刀,把他们全部屠杀!拖回去领赏!”
众人像是受到了鼓舞,举着手里的弯刀,嘴里喊着口号,一副势必将来人的头颅,全部砍下祭天。
巴什握紧手里的弯刀,一副跃跃欲试的警戒状态,只等着马上的一个人,都成为他刀下的亡魂。
快到鞑靼人跟前时,宋宴清一手拉紧马绳,一手做了一个五指散开的手势。
暗影卫得令后,当即拉紧马绳用精湛的马术,变换队伍将几十个人团团围住。
巴什看着马上的敌人,歪斜着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区区十一人,竟然胆敢挑战他们草原五十个勇士,这一次绝不会再给他们逃出生天的机会!
鞑靼人没有注意到的是,暗影卫是单手拉紧马绳,另一只手像是在释放着什么东西。
等到暗影卫双手拉紧马绳,迫使胯下的骏马停下脚步,一只手的掌心还留有白色的粉末。
粉末无色无味,随着秋风飘散在空气中。
巴什见暗影卫停下,又看到停在他正前方的宋宴清,大声下达命令道,“勇士们,给我杀!”
他刚喊完话,正想迈步,便觉得头重脚轻,再次抬头看马上的宋宴清,便觉得有两道身影骑在马背上。
用力甩头,晕眩的感觉加剧,要是到了此时,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也算是白活了!
巴什低声怒骂道,“歹毒的两脚羊,我要将你们剁碎喂鹰!”
“巴什!两脚羊放毒!”
“巴什!我头晕拿不起刀了!”
说着众人便跪倒在地,手里的弯刀犹如雨下,霹雳乓啷地双双落在地上。
宋宴清见状,高骑大马下达命令,“全部鞑靼人就地诛杀,一个不留!”
话音刚落,暗影卫纷纷翻身下马,捡起鞑靼人的弯刀,直接抹在鞑靼人的脖子上。
几十个鞑靼人犹如软脚虾一般,任人宰割,直到自己的弯刀夺取性命,在脸贴草地的那一刻双眼瞪大,死不瞑目!
看着鞑靼人一个个倒地,身下的鲜血将绿色的草地染红,骑在马背上的宋宴清眼皮都不眨一下。
他之所以吩咐一个不留,丝毫不考虑留下活口,是因为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出了吴广平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