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吹过,宋宴清的发梢被吹拂起来一瞬。
即便在火光的照耀下,越往深处走,里面的路也越黑,只能凭借着记忆往里走。
这地方宋宴清在边城防守之时常来,可谓是驾轻就熟。
再往里走,光亮明亮了许多,宋宴清便和暗一走到了一个大的刑房。
此刑房专门为叛军准备,琵琶沟,老虎凳,夹棍,马鞭,一应刑法的器具准备健全。
此刻,一个人高马大的大胡子鞑靼人,正被绑成一个大字,固定在木架上。
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全部都是被马鞭抽打的血印子,衣服下黝黑的皮肤被抽打得皮开肉绽。
刑房监管之人,见到宋宴清来此。
连忙从凳子上弹跳起身,躬身向宋宴清行礼。
“参见世子。”
“嗯,”宋宴清淡淡颔首,眸光看向垂下头的鞑子。
暗一在一旁,询问情况,“交代了吗?”
监管之人回道,“禀大人,尚未交代,仅抽了两鞭子便晕了过去。”
刑房有人搬来了一张圈椅,宋宴清大马金刀落座后,冷声道,“泼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