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看来果真是有人故意纵火了。
陆七七把碗里的茶水喝干净,道,“只怕作恶之人想达到的目的,注定要落空了。”
赵小东不解,“那些钱财不是已经没了吗?那人到底要如何?”
“谁告诉你钱财被火烧没了?”陆七七反问道。
没有人说,只是大家都默认钱财被烧没了,不然田垄村的村长,也不会着急忙慌地找见证,特意来寻陆七七找说法。
赵小东看陆七七的神情,就知道这钱安然无恙,心中也替陆七七高兴。
太好了,终于不用填补,这么一大笔银子出来了。
“钱财还在?”赵小东向陆七七确认。
陆七七点点头,“不光在,我还用它买了种子。”
“其实这钱,自从出了田垄村就在我身上,牛村长只是过了手罢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陆七七,一开始不让牛村长把家里如何着火,说出来的原因,就是为了让纵火之人露出马脚。
她当然不相信牛村长家被烧是一场意外。
这意外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田坪村问田垄村借了钱出。
明显就是有人眼馋,想要占为己有。
陆七七道,“知道谣言是从何处传出来的了吗?”
赵小东点点头,“牛小舟说是牛二狗。”
牛二狗?
说起这人,陆七七还是有点印象的,当初在田坪村散消息的就是此人。
“牛二狗说他是收了人家钱财,一事鬼迷心窍,才帮着散布消息。”赵小东转述着牛小舟的话。
陆七七倏然站起身,道,“既如此,咱们就去看看他到底受何人指使。”
赵小东赶着马车,载着陆七七往田坪村去。
此刻,田坪村可热闹了。
牛二狗在自家门前被牛小舟抓住,二话不说脸上就挨了一拳揍。
他被一拳打倒在地,四脚朝天,两眼冒着金星。
牛小舟揍了牛二狗一拳,还不解气,蹲下身抓起牛二狗的衣领,狠狠质问道,“我待你不薄,你却在村子里扫播消息,想害我家成为全村的罪人,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牛二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牛小舟抓住了衣领,脸和脖子瞬间变得通红。
领子抓得太紧,他快透不过气来了,只能双手乱抓,想推来牛小舟。
他快缺氧了,手上自然也没有劲推开牛小舟,就在他快翻白珠子的时候,牛小舟松开了他的衣领。
呼吸瞬间顺畅,牛二狗像是活了过来,咳嗽两声后,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牛小舟还留有一丝理智,杀了牛二狗,他也落不着好,并且牛二狗只是散播消息的人,主谋并不是他。
牛二狗要是有如此才智,也不会干出如此蠢事。
陆七七和赵小东赶到田坪村时,牛二狗已经被五花大绑地捆在地上躺着。
身边还有一个老妇人,头发斑白,跪在地上哭。
“千错万错都是二狗的错,”老妇人嗓子哭得嘶哑,“小舟,你和二狗一块长大,念在从小的情分上,不要把他送官啊!”
“婶子,你先起来,”牛小舟双手去扶跪坐在地上的妇人,“你这么做不是让我为难吗!”
牛二狗家如今只剩下,他们孤儿寡母,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怎么欺负牛二狗了呢。
二狗娘就是为了让牛小舟心软,怎么可能就这么起来,只见她哭得更起劲了。
“他爹啊!我好命苦啊!”
一妇人,看到哭得撕心裂肺的二狗娘,心中不忍,道,“小舟啊,要不先松开二狗,听听他怎么说,二狗娘一个人带大二狗也不容易。”
陆七七从马车上下来,正好听到这句话。
她拨开围在周围看戏的村民,冷声道,“她的命苦不苦,反正不是牛小舟造成的,大可不必在此道德绑架。”
妇人看到是陆七七,顿时安静如鸡,将头埋起来不敢再说话。
她与二狗娘交好,生怕把这股腥臭味惹上身。
陆七七瞥了眼,塞着布条躺在地上的牛二狗,道,“把布条拿出来。”
牛二狗嘴里布条被牛小舟取出,嘴巴像是固化了一遍,轻轻一动就酸疼不已。
陆七七低头俯视众生般,厉声道,“牛二狗,本乡主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再不如实不交代,就送你见官。”
牛二狗被牛小舟揍麻了,他拿的银钱又不多,为了一点银钱被送官太不值当了。
牛小舟揍了他一顿不说,根本没有给他机会解释,二话不说就把他给捆了起来,说要送去见官。
吓惨了他,要不是他肚里没有水,高低要尿一壶不可!
“我说!我说!我全都交代!”
牛二狗苦着一张脸道,“是牛二叔让我传的消息,说是村长想把银子贪下,让全村人用地去填补窟窿。”
“我,我一时气不过,就答应了他,散出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