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暗一和暗五见宋宴清出府,连忙上前。
宋宴清道,“暗五,你回去告诉凤怡,假传消息自去领罚。”
“还有林白,他待在潞州府也够久了,他母亲对他甚是想念,让他速速回京,五日内不到京城,今后也不必再回!”
宋宴清又道,“伤她之人现在何处?”
陆七七受伤后,暗五就一直守在陆七七身边暗中保护,他接收到的命令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得现身,自然是知道宋宴清口中的“她”是谁。
暗五道,“伤人者已按冯老夫人吩咐毙命,下令者乃是骠骑大将军的二弟。”
宋宴清思索了一下冯二的官品,这人实在是不起眼,要不然身为骠骑大将军的弟弟,怎么也能在朝中谋个好官职。
宋宴清道,“即敢下令杀人,就让他也体会一把这般惊险,将他四肢尽废,留一条破命喘息吧。”
让一个六品官员四肢尽废,这比杀了他还受折磨,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暗五领命退下。
暗一牵着马走到宋宴清面前,道,“世子,咱们接下来出城门吗?”
城门已关,出城门必定要用上身份,宋宴清道,“出,我以林白的身份出城,你明日再跟上。”
暗一嘴角抽搐,心中为林白点了一支蜡烛,为了一个八卦新闻,付出的代价可不止是一星半点。
要是让林尚书知晓林公子不顾禁宵,连夜赶出城门,回到新京城后,不知道会不会吃一顿家法。
宋宴清翻身上马,暗一紧跟其后,夜色迟暮中宋宴清出了城门,赶回军中准备开拔事宜。
此刻在被窝里睡得香甜的林白,还不知道接下来一个月都在过着苦难日子。
他和顾沉一回到新京城就吃了一顿家法,休养半月后,就被母上大人每天轮番安排相看亲事,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悔不当初。
……
翌日清晨,陆七七醒来简单洗漱了一下,就把茶几上的东西全部存放进了空间。
要不是这个包袱,陆七七还以为昨夜做了一场梦呢。
梦醒了,人就离开了。
从空间里出来的陆七七,拿着银针就去了冯老夫人的院子。
这几日她都在给冯老夫人扎针。
冯老夫人每日,食补,药补,配合着扎针,还有陆七七空间里的灵泉水,每日饮上一杯。
冯老夫人的身体状况明显好转,面色也开始红润起来。
陆七七给冯老夫人扎完针,将银针收进布包里。
冯老夫人就在翠竹嬷嬷的搀扶下,从床上起身,温热的手握住陆七七白嫩嫩的小手,道,“孩子,多亏了你,要不是你,语儿就要孤苦无依在这世上了。”
“我只盼着自己能多活几年,送她出嫁,这样才不枉费我与她祖孙一场。”
冯语儿站在一边嗔道,“祖母定会长命百岁!”
冯老夫人是被郭氏道出冯语儿立下重誓,不把幼弟拉拔长大,绝不谈嫁娶,给气掉了半条命。
这其中也不妨郭氏在里面添油加醋,如若不然,冯老夫人也不会气血攻心,差点药石无医。
陆七七也宽慰道,“冯老夫人放宽心,您身子骨硬朗着呢,今后好好调养身体,一定能看到语儿出嫁,还能看到她的儿女,好让语儿为您添曾孙。”
又说了一些话,冯老夫人就歇下了,施针不光是施针的医师累,被扎针的患者一动不动的维持姿势,也不轻松。
待冯老夫人睡着,陆七七和冯语儿就退出了屋里。
两人出了冯老夫人的院子,看着被风吹动的树梢。
陆七七道,“冯老夫人已无大碍,我留了一些无味的药,每日给老夫人喝一罐,连喝七日应当没有大问题了。”
冯语儿听到冯老夫人无碍,心中激动,喉咙就开始哽咽起来,“七七,谢谢你,除了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祖母是我最重要的亲人,谢谢你把她留在我身边。”
陆七七浅笑道,“不说这些,今后的日子都会好起来的。”
陆七七又拿出一道平安符递给冯语儿,道,“这是阿瑶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今后平安顺遂。”
说罢,陆七七就出了院子,往冯府外走去。
冯语儿紧紧握住平安符,看着陆七七消失不见的背影,才转身回了院子。
……
而另一边,被冯老夫人赶出府的冯二爷,就没那么好过了。
他不过是没有实权的六品官员,官位如冯语儿所言,是冯将军替他买来的。
俸禄本就不高,这些年都是靠着他大哥骠骑大将军,存放在公中的银两维持体面。
郭氏是商贾之家,带来的嫁妆不少。
但这些年也花出去了不少,如今被赶出来,又买了一处院子,眼看着家底见底。
冯二爷上酒楼喝酒笼络人心,为自己的青云路铺路,都不能去潞州府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