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七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嘴里塞了块布,靠坐在板车上,身下是劫匪抢来的粮食。
八个人来到寨门口,其中一人向高处放哨的匪徒喊了一句:“兄弟们,开门。”
不多时,寨门就被打开了。
陆七七被拉进了寨子里。
寨子里,一个高瘦的匪徒走过来,冲‘王二赖子’喊了声,“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王二癞子’走在前面,回他,“路上耽搁了点时间。”
高瘦的匪徒又向前走了两步,又打量了一下‘王二赖子’,“你怎么回事?怎么戴着面罩?!”
‘王二癞子’笑了笑,“这婆娘泼辣得很,被她挠了几下。”
听到这话,附近的几个匪徒哈哈大笑,高瘦的匪徒笑得一脸猥琐,他挑起陆七七的脸,看了一下,“呦,长得还挺标志,细皮嫩肉的。这女人滋味怎么样啊?”
陆七七用力撇开头,高瘦匪徒的手立马落了空,匪徒不但不恼,眼里反倒生出一丝亮光,“确实辣,我喜欢!待会儿送我房里,让我也尝尝鲜。”
‘王二赖子’有些不高兴,“去去去,明日再说。”
‘王二癞子’将人轰走后,牵着驴车往寨子里走。
走到一个无人的暗巷,陆七七将麻绳迅速解开,下了车,她道,“按计划行动,三个人去给守门的人送水,将我给你们的毒药放进去,毒药在一炷香的时间就会发作。另外三个人去找村子里的人,找到人告诉他们不要吃寨子里的任何东西,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等着我们去救他们。我和宋宴清去厨房下毒,你们切记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六个大叔低着头不吭声,他们腰间虽然别着刀,但是刚刚经过一番抢杀,对于这帮亡命匪徒,心里还是恐惧的。
陆七七看出他们的犹豫和恐惧,“大叔,你们的家人,朋友,邻居都被匪徒抓了,现在生死未卜,你们再迟疑,错过了今晚,到了明早匪徒就能发现我们,到时候先死的就是你我。”
不到一息,一个大叔捏紧拳头走出暗巷;“老子,豁出去了,反正都是死,倒不如死之前博一条出路来。”
其他几位像是被这种情绪鼓舞了一般,也跟着出来暗巷。
六人走后,宋晏清将面罩扯下,露出精致的脸,“我们也赶紧走吧。”
陆七七和宋宴清找到厨房,天已经全黑了。
一股肉香味从里面传出来,陆七七踮起脚尖伸头从窗户往里看,里面有四个的男子。
三个正配合默契地在做饭,一个在添柴拉风箱,一个站在案板前剁肉,肥头大耳的那个正拿着一个大勺,搅弄着锅里的肉汤。
剩下那一脸横肉的男人,抱着一把刀坐在门口盯着厨子。
陆七七猜这三个做饭的,可能是被抓上山的厨子,拿刀的是匪徒,怕厨子使坏,专门盯着的。
陆七七小声对宋宴清说,“你去引开那个拿刀的,再把厨子绑了,先别伤人,我猜他们多半也是被抓上山的,如果不是在一块解决了。”
宋宴清黑色的眸子,看陆七七几秒,“万事小心。”
‘王二癞子’走进厨房,一股肉香扑面而来,他拍了拍匪徒肩膀,“我来换班。”
匪徒看到‘王二癞子’,也没多想,起身抓了一把花生米就走了。
随后,‘王二癞子’就把三个做饭的捆了。
陆七七趁机偷溜进厨房,她在案板上拿了把杀猪刀,抵在肥耳厨子脖子上,威胁道,“别喊,不然杀了你!”
肥耳厨子被吓得脑门直冒汗,呜呜几声,拼命地点头,生怕下一秒就人头落地。
陆七七看他吓得不轻,料他不敢反抗,才将他口中的抹布扯下来,“说,这帮土匪有多少人?被抓的人都被关在哪里?土匪抓这么多人要干什么?”
肥耳厨子带着哭腔,“他们有一百八十几个,全部都是犯了事流放逃出来的。被抓的人全部都被关在西边的大棚子里。土匪抓人就是为了怕官府找上门,拿去充军帮他们顶罪的,模样好的女孩就卖到江南一带当瘦马,年纪大的就卖到窑子里。姑奶奶,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有一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
陆七七打断他的求饶,“你叫什么?是怎么被抓上山的?在这里多久了?”
肥耳厨子,“小的叫刘通,我带着伙计逃难去和顺府,投奔亲人,刚逃到山脚下就被抓了,他们看我会下厨就留了下来,算下日子已经半个月了。”
陆七七恩威并施,“你要是能助我们救人,我就带你们一起逃出去,要是敢报信,我第一个就了结了你。”
刘通在寨子里能待半月,可见厨艺了得,不愿意逃也有可能,陆七七必须得把狠话说在前头,不然她们别说救人了,自身都难保。
刘通一听能出去,别说帮忙了,就算让他下五洋捉鳖,他都无二话,他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了,“好好好,我一定听您吩咐。”
陆七七让宋宴清给他们松了绑,把毒药放进肉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