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的肺活量她试探过了,她把头埋水盆里,一样很能憋。
前世的她会选择海洋学,就是因为她很会游泳。她第一次下海游的时候,就把众人给吓到了。
也是她灵活得如鱼儿一般,小小的她便对大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事实证明,她确实合适。
傅浪回道:“我算是还能憋气的了,能下海憋个两百瞬息。”
白娇娇有些得意地说:“浪哥,我比你厉害,我能三百噢!”
傅浪是不信的,但他愿意让娇娇高兴:“真的吗?那你真的是太厉害了。”
两个人各怀心思,去了一回仁德医馆,傅大头和傅波都醒了。
一家团聚又是一番激动。
小大夫把他们赶了出去,言明病人要静养的。
谢绿烟千保证万保证才能在房间里近距离地照顾他们父子俩。
白娇娇和傅浪出城门的时候,却看见了正门上的告示栏上贴着一张悬赏。
悬赏:
鱼先生饭庄急需一批鲭鱼招待贵客,十条起步,越多越好,两百文一条,具体商议。
白娇娇一字不落地看完了,可是傅浪不识字,她便一样一样地说了。
“浪哥,你知道哪里有吗?”
“鲭鱼是背鳍有蓝点的那个吗?”
“是啊,白腹蓝鳍点点的深海鱼,一般一条半斤重,成群出现,在鱼油界是数一数二的,对小孩子的大脑、视力和心血管都很好。”
傅浪看着那自信的白娇娇,对她的崇敬又上一层:“娇娇,你不仅识字,懂的还真多;像我们不识字的话,就算路过了,也不知道这里有这样的买卖,一般只能低价卖了。”
白娇娇眨眨眼,嬉笑:“毕竟在楼里的时候,没啥事干就看书去了,不然很难打发时间呀。没事的浪哥,以后有空了我教你认字,今晚……我们先去捕鲭鱼吧!”
她的眸子亮晶晶的,十分兴奋。她是真的全身痒痒的,太想下海了。
如今就算下不了海,她也想上上船啊!
“我去,你留家里。”傅浪还是不答应,他想好了,带何二宁他们三个去。
白娇娇一路上都在劝傅浪带她去,可傅浪却咬死不松口。最后白娇娇生气了。
“浪哥,你又说傅家没那些规矩,如今爹和大波还躺在仁德医馆呢!如今还要什么面子?难道不是爹和大波的医药银子最重要吗?”
傅浪整个身子一顿,停住了脚步。
白娇娇抿住嘴巴,暗忖,自己的激将法会不会太过了?
他低敛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自责,抬起来的时候,温热的大掌按住了她较小的肩膀,认真地盯着她说:
“娇娇,这件事,可以。但是,你一定要在我的身边。你万万不能出事,你就跟在我旁边,知道吗?”
“嗯!”白娇娇灿然一笑,也撞入了他的心里。
两人面对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他眼中有她,她眼中有他。
怎么回事?怎么有点热了……白娇娇赶紧扭掉他的擒制,撇过头,掩去自己的脸红,快步走在前。
这一路上,气氛莫名有些暧昧起来。
白娇娇甚至在想,不会吧,不会吧,难道自己……
他们回到村里的时候,海边荡起了一片金黄。
夕阳的余晖照在那滚滚的海浪里,似乎也是在飘荡,一片片金叶子在海里恣意晃悠。
而一望无际的海边,也有许多稚龄孩子弯着腰,在捡着沙滩上的贝壳。
时而追逐打闹,时而认真拾捡。
他们会捡一堆贝壳,给它们洗干净、钻洞,然后串起来,吊在门上。
海风一吹,便能带起那精心而漂亮的贝壳帘子,还有许多小孩子在帘子里进进出出,打打闹闹。
白娇娇突觉心里一片宁静,傅浪也静静地站在一侧,陪着她。
暖阳下的她在看着大海,而他看着她。
须臾,一声突兀的叫唤打破了这种美好,原来是守在堡渔村门口的癞子娘和卢花花。
傅浪赶紧把白娇娇掩在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走上前来。
“哟,听说你娘成了寡妇了?欸,我们渔村就是这样的,渔郎们出海,风险颇大,真的是不知道哪一日就……欸。”癞子娘扭着壮硕的腰身,装着要哭的模样,真的太假惺惺了。
而卢花花也一副慈祥地为侄女考虑的伯母形象,劝诫道:“娇娇,你跟这傅浪有什么好的?你爹也是海难走的,我们已经嫁了渔郎了,这是没办法,日子苦啊!你还能不知道吗?”
“我与你老太一番好心,虽说那男的岁数大些,可你一嫁过去,就能当娘了,许是还不用你生了,多清闲啊!除此之外,你还不用当渔女,不用像我们这般面对这样的境地,还能过上这般的好生活,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癞子娘和卢花花那苦口婆心的话,让白娇娇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