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啊!吊我们什么胃口啊!许是你们倌楼的娘子都喜欢这么的拐着弯的?”癞子娘借机又骂了白娇娇一回。
傅浪听此,恶狠狠地盯着她,似乎是要把她给拆分了似的,眼神实在是可怖极了。
癞子娘被吓到,瑟缩在卢花花的背后。
卢花花的慈容被白娇娇这般战略性的拖延,越发的急躁。
见效果如此,白娇娇缓缓开口:“那就说明,伯母更想脱离我们渔民村,我们的堡渔村,恨大伯给不了你好日子,不想做这日日赶海补渔网的渔女了。”
“伯母更想自己去直接做那娃儿的后娘,直接就喜当娘,直接就做那当家的主母……不过,伯母记得私下接济点银子给明水哥他们哦……”
白娇娇拉长的语调越是愉悦,那卢花花却越是被气得话都说不齐整了。
“你……你!”
“花啊,我们先走吧……邪了个大门了……这娇娇以往我见着可乖了,该不会是被什么东西给上了吧,如今这……”癞子娘扶着卢花花,就要走,却忍不住嘀咕。
白娇娇叉腰骂道:“咋的?就许你们欺负我?娘走了,爹走了,你们欺着我,我还不能反抗一二?浪哥,我们回去吧!”
“哼!”白娇娇脖子一扭,昂着下巴,宛如打了胜仗一般,得意中带着几分娇俏。
这在卢花花眼里,那简直是狐媚子!
可这在傅浪的眼里,那简直是再可爱不过了。
他们离开之后,进入村子,不少堡渔村的村民都好心地来问上几句。
白娇娇一一代替那沉默的无法招架村民们的围堵的傅浪回答。
“无事了,大夫说要好好养上一个月看看。”
“还好,就是要多费些银子……”
一听银子,刚刚还热情和惋惜的村民们,都不约而同地借口有事,先走了。
白娇娇挑起眉,呼出一长口气,便与傅浪一左一右回了傅家。
回到傅家的他们,还没关上门就被大壮娘给卡住了门。
“来,我做了晚食了,你们过来吃。”
盛情难却之下,傅浪夫妇二人便去了隔壁,随便吃了些。
刘大壮有心问详细些,却没有机会。他娘一问一答便知道了后续发展。
等他们回到自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白娇娇自己睡了傅浪的房间,傅浪则去傅波的房间睡了。
白娇娇想到等一会就要去出海,仔细想了想自己的空间的用途。
她实验了一下,接触物品便可把东西收进去。
也许……这就是她最大的金手指了。
海浪扑击海岸的呼啦呼啦的声音,就是海边的渔民最好的安眠曲。
一想到要出海的白娇娇不知为何翻来覆去也睡不好。
她睁开眼睛,看着那灰扑扑的空无一物的地板,默默地盯了一会,才缓缓闭上眼睛。
……
白娇娇被傅浪唤醒的时候,还是一头的懵。
当她看见傅浪眼里黑漆漆的心疼的时候,一下子就精神了。
“呀,你不要说话,我知道你要说啥,我们走吧。”白娇娇兴奋不已,她是真的太想出海了。
傅浪暗自摇头,无奈地拖上渔网,挎在肩膀上,而两臂拿着垂钓工具。
这种垂钓而不是小河溪流钓鱼的那种小打小闹的,而是真正要在海上,与几十斤甚至上白斤的大鱼相拉扯的大渔具。
黑漆漆的夜里,还有一丝凉风。
白娇娇本来以为会遇上堡渔村的渔民,没曾想傅浪是特意起早了,所以他们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白娇娇暗想,其实回来的时候也怪麻烦的。只能期盼早些归来,没遇到那些乱嚼舌根上纲上线的人就好了。
真悬。白娇娇第几万次吐槽这些规定了。
傅家的小渔船是四人型的小船,仅够中间摆上几个鱼桶,两侧各站两人。
据闻这渔船的费用极高,因为造船的手艺极其奥妙,而且那工艺耗费时间极长。
特选的木料和上漆就极其耗费时间了,更遑论那精密的关巧之处。
白娇娇上了渔船,还险些没站稳。
海水是晃荡的,船也是。
傅浪连忙抱住了她的腰身,而她稳稳地躺在他的臂弯里。
那坚实有力的臂膀昭示着它们的力量,月光反射的海面,光映入她的眼帘,里面是一位瞳孔里满满都是她的硬汉。
海浪拍打在岸边的木桩上,傅浪和白娇娇俱是回了神,双双站直。
“注意些。”
“嗯。”
傅浪把绳索解开,划着船桨,须臾就离开了码头。
夜晚的海水是黑色的,晃来晃去的月亮似乎从未离开过。
那浑然翻动不停的海浪萦绕在耳边,从四面八方涌来。
白娇娇手里拿着鱼线,心里感受到了无限对大海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