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起来年轻了些，老皇帝依旧是连玉现在年纪的爷爷辈，满脸的褶子，哪怕穿着彰显富贵的龙袍也掩盖不住的老态。
连玉难得有些后悔自己留在皇宫的打算。
掩去眼里的嫌弃之意，连玉矮身行了礼。
“臣女见过皇上。”
大周帝哈哈大笑，在空旷的大殿里引起回声，平白让连玉起了些鸡皮疙瘩。
笑完，大周帝定定地看了连玉将近一盏茶的时间，才招手示意连玉靠近他。
“你今年及笄了吧。”
连玉俯首做小，“是，皇上。”
“仙师告诉我，你并无修行天赋？”大周帝的语气里丝毫没有疑惑的意思，沉吟地想了一会，才抚掌大笑。
“无妨，朕自会帮你。”
至于怎么帮，连玉和皇帝都心知肚明。
大周帝看着连玉的眼神都是欲望，对淫欲之事的欲望，对长生之路的欲望。
连玉对这个眼神熟视无睹。
“臣女身体有恙，不敢劳皇上费心。”
老皇帝听了也不恼，再次大笑出声，平息笑意之后，含着从容又对连玉招手，“过来。”
这次他语气里没有了笑意，满是帝王的威严。
连玉走上前，大周帝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似是很是满意。
于是招了招手，不知道从哪里钻出几个死士，不由分说就把连玉捆了起来。
连玉假意惊慌失措地求饶，实际没有反抗，任由自己被捆得结实。
皇帝见了也只是淡淡瞥她一眼，嘴角依旧挂着莫测的意味。
“玄英说，你会给我带来新生。”皇帝喃喃自语，“寒毒之症...”
几个死士双目死气沉沉，压着连玉的手半点没有因为她是个弱女子而松懈。
“皇上，臣女犯了什么罪？”又想起什么一样，“臣女一直都按时吃药，只是效果...”
她欲言又止，成功在皇帝脸上看到果然如此的神色。
大周帝摆手，让人把连玉的嘴堵上，有些缓慢把身体从龙榻上起来，手在龙榻上敲了三长一短，又在龙榻上的龙头上摸了两下，龙榻‘隆冬’一声，缓缓打开。
他率先走下去，死士拎起连玉跟上。
老皇帝动作缓慢，拐了好几个弯在墙上按了什么，又打开一道门。
死士点亮了油灯，连玉抬眼，终于看清了周围的布局。
百平米有余，角落里的金银珠宝堆成小山，床榻上都是灰尘，一看就是久未有人踏足。
烛架上灯火燃得旺，照得帝王阴森可怖，他很是得意，示意几个死士收整。连玉的目光落在大周帝身后的。
紫檀木的架子上都是密封的盒子，且都带着锁。
不出所料的话，她要的东西就在里面。
连玉不着急，扭头对上大周帝一脸热切的眼神。
“纯阴之体，最佳的炉鼎。”有些魔怔的热切，“仙师说你会给朕带来新生。”
她的目光落在角落的女尸身上。
皮肤如同老树，已经看不出年纪。
大周帝同样想到他拿来试验的那几个女子，事后，妙龄女子瞬间成老姝，相反的是，他却年轻不少，枯木逢春，他有预感，连玉会带给他出乎意料的好处。
连玉眉眼冷了几分，瞳色瞬间就冷了下去，戾气一闪而过，软声求饶；“皇上，臣女身具寒毒，恐不能为皇上分忧。”
老周帝却不在意的模样，深有把握的捏住她的手，捏了两下，“你放心，朕会帮你。”
“朕一定会好好待你，跟了朕，你要荣华富贵，权力位分，朕都给你。”大周帝笑得眼睛眯起来，话语中哄带着利诱，还有几分威胁，“只要你听话，什么都会有。”
不听话，什么都没有。
帮她？连玉嗤笑，帮他自己还差不多。
采阴补阳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龙椅是靠脸皮坐的吧。
大周帝丝毫不觉得自己对着被自己捆得严实的连玉说这些话有什么不对。
一个女娃娃而已，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天下都是他的。
捏着连玉的手腕，稍微用力就把她提起来，力气根本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年迈老男人。
反而远比一般的壮年人还大。
这就是那妖道的力量吗。
之前连清林也用过不知道什么手段，凭空生了火攻击了她，事后被她报复了回去。
不过那点报复只是开胃小菜。
眼看大周帝的手就要摸上连玉的脸蛋，嘴里牙齿微微透着臭气，“我的宝贝...”
说着嘴角僵住，眼神不可置信的往下看，一把簪刀没入他的胸膛，他举起手掏出一张符纸，可连玉没给他机会。
取出刀再进一刀。
“你...”
一切都在几息之间。
连玉没理会他，松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