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先是给连玉扎了几针，示意湛如致借一步说话，成功把他本就发白的脸色发青。
“照顾好她。”湛如致敛目低眉紧锁深眉，见连玉不看他心下发苦。
两人移步偏殿，明婉居早就都换了湛如致的人，守夜的奴婢们看到湛如致都跟没看见一样，行了礼都各自忙活。
看得李太医两眼发直。
乖乖，最近朝中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可这湛家小子的手也伸得太长了，皇帝的女人也敢招惹。
不过这与他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无关，他只管当个瞎子。
“这小丫头的身子古怪，阴气过盛...”李太医也不含糊，把情况说个清楚，“老朽没法子，只能开个方子缓解一二。”
“但若是找不到排解之法，怕是这小丫头活不过二八。”
湛如致黑目蒙上一层泪意，“李叔，你救救她...”
李太医看着这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小时候调皮老是被湛老将军收拾，三天两头往他这里跑。
看他难受自己也不好受：“寒气过盛，我给她开点补药补一补。”
别的他也没辙了。
说着就落笔写方子让人去抓药。
见他还愣在那里满脸木然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准备让那力气很大一看就很会种田的小姑娘送他回去。
就听到少年沙哑的声音。
“李叔，圣果...会有用吗？”
李太医愣住，好不容易才从记忆中把这两个字巴拉出来。
“开国皇帝从南疆抢来那个？”
当初大周的开国皇帝从南疆几乎是压着南疆献上了族中至宝，这事在大周史上记载了整整一本。
圣果是否真有其物不好说，但确实有这么个事儿。
说是有医白骨，起死回生之效。
想到这里，李太医捋胡须的手一顿，大惊失色地指着湛如致，“你打它的主意？”
看见湛如致默认的眼神，一度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叹口气，知道自己是劝不了了。
“老头子老咯，折腾不动了。”
湛如致闻言，没有多说，“李叔，我知道，不会连累你的。”
送走李太医，湛如致亲自去熬了药，头上的汗来不及擦就进了屋。
连玉躺在床上，眸子半阖着，小脸苍白，陷在枕头里显得柔软无害，格外惹人心怜。
看得湛如致心里猛地一抽，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药碗放在一边，把她轻轻地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拿起汤匙吹凉了喂她。
声音不自觉地放缓，生怕再把人吓出一口血来。
连玉能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舌尖尝到汤药的苦涩，犹豫了下，接过碗吹了吹大口饮下。
胸脯微微起伏，曲线分明。
湛如致喉咙滚动了一下，移开视线，手上准确无误地把蜜饯塞进女孩嘴里。
连玉被塞进来的蜜饯差点噎着，微微翻了个白眼，可惜没人看见。
好不容易把蜜饯塞进去，眼看他又准备塞来一个，连忙避开嘴，纤细的手握住他的手腕把蜜饯送进他嘴里。
腻死了。
湛如致红了脸。
含着蜜饯支支吾吾：“干嘛、干嘛喂我呀。”
连玉：......
连玉看到他的耳根都已经红透了。
心里升起一股诡异的想法：这个家伙这么好撩拔的？
连玉：“你没事儿吧？”
脸红成这样，真的身体没毛病吗。
湛如致不知道她想什么，以为她关心自己，脸更红，有些羞涩，“阿玉，我身体好着呢。”
连玉低头看了眼，很是认可。
湛如致顺着她的视线往下，吓得腾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跑，动作很快，几乎是瞬间消失在房间里。
连玉无语，对守在外间的川荷说：“川荷，守好门，别让奇怪的东西进来。”
刚走到一半想起身体还虚弱的娇人儿的湛如致脸一黑。
咬咬牙顶着川荷一脸‘登徒子’的眼神掀开帘子进去。
看到复返的高大少年，连玉疑惑地看着他，意思很明显。
还有事儿？
湛如致脸还黑着，“我是个男人。”
“然后呢？”
“你撩拨了我。”
连玉惊讶地摆手，“我没有，你别瞎说。”
湛如致见她不认，忍不住提醒：“你喂我吃蜜饯。”
连玉：？
湛如致理所当然，“所以你要嫁我。”
连玉想把他脑袋摘下来，这脑子怎么想的，稍不留神就歪了十万八千里。
连玉拒绝：“你该回去了。”
湛如致丝滑的换了话：“那我嫁你。”
连玉：滚
摁了摁眉心，连玉不知道这人受了什么刺激，吃个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