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想连玉死吧？”女人指尖掐了个奇怪的手诀，湛如致的剑就不受控制地被隔开。
维持着面上的冷静，女人的话却成功让湛如致收了剑。
松了口气，女人以为自己的话打动了他，“我可以帮你成为皇帝。”
川彦张了张嘴，就要呵斥这个胆大包天的逆贼。
一直不说话的湛如致先开了口，语气森然可怖：“反贼也敢送上门来，你有什么目的？”
地上的两具尸体的血腥气散开，女人身上的香气有些过盛，混在一起味道十分奇怪。
湛如致原本凌厉的目光变得有些恼怒，脚下退开两步。
在女人看来这是湛如致退了一步的表现，不由高兴起来。
也不卖官司，“只要你反了，我会帮你弄死皇帝，御林军也有我的人。”
女人抱胸，气势很是盛人，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川彦忍不住仔细打量她，心思活络起来。
御林军里有人，怕不是宫里人？
也不排除是哪个大家族推出来的傀儡。
川彦掩住心思，满脸的不屑：“御林军？这位姑娘你怕不是在说梦话？快走，再疯言疯语，送你去见阎王。”
女人丝毫不在意这个凡人，嫌他吵得荒，手上又掐了个奇怪诡异的诀，一道光闪过。
正在絮絮叨叨的川彦被迫闭上嘴。
张大着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这奇怪的手段让人不约而同地想起玄英那妖道。
湛如致微微侧头，漫不经心的样子不把女人的手段看在眼里一样，“你想要什么？”
女人勾起红唇，扔出一本破旧的书籍，“皇室密室，我要里面的一样东西。”
说完嗤笑一声，有些看不起湛如致的墨迹：“要不是我是女人...这位子也轮不到你。”
想到宫里那个油盐不进的女人，扯开嘴角：“你最好劝连玉早点离开皇宫，玄英和老皇帝可打着她的主意呢。”
湛如致的目光冰冷如刀刃，冷冷的嗓音让女人从心底升起战栗：“你该走了，明雪公主。”
明雪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凝视着，说话也有些结巴：“你胡说八道什么？”
湛如致冷漠地回视：“臣恭送公主。”
明雪哑然，施施然腾空而起，离开将军府。
川彦张开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不出话来。
“去医馆看看。”
川彦点头，有些担忧地看了一下湛如致手上的东西，月光荡开，那上面的几个纂金大字同时落入两人眼中。
《大周天行心法》
修仙秘籍。
湛如致眼底闪过思量，把东西扔给川彦，扭头就走。
浪费他半个时辰的时间。
?
连玉刚洗漱完躺在床上，就有人翻窗而入。
有川荷守在外面还能不动声色地闯进来的除了那人不作他想。
连玉闭上眸子，假意睡去。
来人并没有掩盖行踪的意思，冷香很快缠绕在连玉身上，像它的主人一般，缠着人，密不透风，一丝缝隙都不留。
温热的手抚在耳边，摸到她微湿的发尖，叹息一声有些无奈：“怎么不擦干净再睡。”
冷香远去很快又回来，发尾被男人轻柔擦干，他动作很轻，半点没有扯疼连玉。
冷香再次远去，很快，一只手掀开被子，连玉睁开眼，簪子抵在少年喉咙间，对上少年若隐若现的病态。
“不装睡了？”湛如致的声音里充满了揶揄，黑曜石般的眸子泛着勾人心魄的光泽，长发披在脑后，带着湿气，一看就是刚刚洗漱过的，一滴水滴沿着下颌线没入粉嫩的胸膛...
像个勾人的妖精。
一个在边疆长大的少年居然还能这么白皙。
连玉的思维不由有些发散。
湛如致不满意她的走神，食指戳了戳她的脸颊，把人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丝毫不顾及脖子上抵着的簪子。
“下去。”连玉淡声说。
半点没有男子爬上她床的娇羞。
湛如致脸色浅了些，低头仔细在连玉脸上看了又看，纵使知道这人无心，每每对上她没有波澜的眼神，还是忍不住低落。
灯光昏暗，湛如致捏了捏手指的第二节，怕被她看出自己的狼狈，撑起手想起来。
不料连玉侧身想要避开他鼻尖的气息，却在下一刻就僵住了。
湛如致也懵，为了给连玉擦头发，他特意把袖子挽了起来，毫无阻碍的感受到了那柔软，从手腕上的皮肤一直传到他的心头，引起阵阵酥麻。
他下意识抖了抖，手脚发软整个人趴在连玉身上。
连玉的发簪是尖的，也怕把人的喉咙戳出好歹来，连忙把手挪开。
这就被湛如致压了个结实压了个懵。
头刚好埋进那处，软绵绵的，一股清幽的雪香盈满鼻腔，下意识的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