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玉空有技巧手腕柔绵，被对方一把控制住，连玉吃痛，张嘴咬下对方的面巾，来人愣了下，下意识伸手把她的面巾也扯下。
一把短匕首也抵着他的腰。
“是你？”少年的手下意识捏紧，把人摁在墙上，捂住她的嘴。
下一秒就听到有人提着刀过来，有刀出鞘的声音。
此处的墙面凹陷，少年捂住她的嘴制住她手脚，贴近几分。
连玉鼻尖传来一股浅浅的味道，下意识屏住呼吸。
太近了。
她甚至可以看见他明亮的眼睛。
“有人吗？”
“没看到，听错了吧。”
“谁会来招惹长生道，不怕被皇上处死。”
两个人说着话走远，两人没动，又等了半盏茶的时间。
确定安全之后，连玉脚下用力踩到少年脚上，趁机把少年推开。
“你是谁？来长生道意欲何为？”连玉先发制人，劈头盖脸地问。
少年长眉一挑，似笑非笑地低头看着还带着婴儿肥的小少女。
“不认识我？”怕又引来人，他音量不高，里面的微嘲却掩盖不住。
连玉只作听不出来，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十几岁的少年神采飞扬，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少年意气。
“不认识就不认识吧...”少年也不在意她的打量，抻了抻发丝，突然神色古怪，有些迟疑地看着她，自己的脸却热了。
“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这丫头不会是...
想到这几天对自己追围堵的世家贵女，这小丫头不会也是那样吧？
少年纠结起来，“你年纪还小...”
连玉莫名，看见他春天来了的表情，有些无语。
一向没什么多余表情的连玉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你身上有汗味。”
年纪正当活跃的时候，夜行衣没什么香味，少年活力旺盛，味道更加明显。
更别提两人刚才贴得近，那股味道直冲天灵盖，连玉差点被熏晕过去。
湛如致表情差点没维持住，“...汗味？”
哪里来的汗味？
少年下意识深吸口气，皮笑肉不笑，“男子汉身上有些汗味很正常。”
连玉：“哦。”
湛如致：“因为我今天练了很久的剑。”
连玉不在意地摆手，“哦，既然你没事，各找各路吧。”
彼此都穿着夜行衣，就不要彼此为难了。
连玉不知道他的目的，转身就要走。
湛如致没想到小丫头一言不合就走，脚下生风地跟上去。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瞎逛什么？”
“你也信那劳什子修仙？”
湛如致说到这里语气有些不可置信，劝道：“那肯定是骗人的把戏，你还是回家吧。”
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他一回到金陵就听到皇帝下令广纳学子问道一事，觉得十分的荒唐。
边疆战乱，百姓涂炭，天子昏庸。
宗族无能，世家无才。
后继之士却要被选来修仙问道！
湛如致刚从边疆回来，深知战乱之苦苦的是天下百姓。
子死父继，那身盔甲染了三代人的血。
如今却还要花费钱财来修长生道，边疆的军资都已经欠了几个月了。
湛如致的眼睛有些充血，想起啃食树根的军人有些恼恨。
连玉下意识离他远了点，怕被误伤。
好在自小在军中长大，湛如致很快控制住自己，低头去看连玉，却没有了之前的好脾气。
带着丝不悦。
“这里危险，你回家吧。”
也不知道是哪家贵女，不知道世事险恶，居然信了那老骗子。
果然还是年纪太小。
想到这里，湛如致又有些不放心，“你一个小丫头大晚上跑出来干什么呢？你是哪家的丫头，我送你回去。”
然后再回来看看老道士的藏书阁藏了什么玩意。
连玉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要是知道，就知道两人算是同道中人。
她也想知道藏书阁里藏着什么玩意。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告诉她要进去看一看。
可惜今天没机会了。
想到这人坏了自己的计划，连玉暗自瞥了他一下，抬脚加快脚步。
“各自归去。”别跟着。
湛如致就跟听不懂一样，三步作两步跟上。
一直劝着她回家。
直到连玉丢下一句我到了，走进院子，才闷着头离开。
一盏茶后，连玉从院子里走出来。
月落参红
少女的身姿在黑暗里显露出几分孱弱和描写。
这具身体并不算太过健康，甚至在之前大病过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