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儿?出来!”
盛琬琰稳住秋千之后,从秋千上下来,朝着角落高声问道。
“盛琬琰,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那人从树影下走出来,径直走到盛琬琰面前。
“你,你是谁?”
盛琬琰看到来人带着一个大帷帽,看不清容貌,有些慌张,手指指着那人,还有些颤抖。
“怎么,见到我,是不是很意外?”
那人拨开帷帽,“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
盛琬琰看到一张斑驳的脸,定睛一看,竟然是范建业那厮!
盛琬琰强忍着要作呕的想法,退后一些。
“范建业,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这不是中秋了,来和我的夫人相聚啊!”
范建业说话间,又往前走了几步。
“范建业,我们,早已经不是夫妻了!”
盛琬琰不知是喝了些酒,还是有些害怕范建业的模样,只觉得有些头晕想吐。
“哈,你一句话,就不是夫妻了,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没休了你,我们就还是夫妻。”
范建业皱起眉头,很是不快。
盛琬琰这会儿再看范建业的脸,更加恐怖。
“不过,你也是够心狠的,我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你竟然一次也没回来看过我。”
范建业又逼近了些,“母亲那么大年纪了,还在我床前日夜守护,你个做夫人的,竟然在一边躲清闲。”
你娘照顾你,那不是应该的吗?
盛琬琰心里暗道。
但看范建业的状态,好像不是很清醒的样子,应该是喝了不少酒。
“你也真是够无情的,母亲那么来求你,你竟然都不让她进屋,还让人驱赶她……”
范建业还在细数着盛琬琰的“罪过”,看样子,今儿是来找她算账的。
“那可不是我干的,你最好回去问你母亲,她都得罪了哪些人?”
盛琬琰可不能白白背了这口黑锅去。
“还有,范小铜,你把人给我弄去哪里了?”
范建业醒来,最不习惯的,就是范小铜不在了。
特别是自己每每憋到脸红,却只能让嬷嬷来帮着自己解决的时候,他都要在心里咒骂一遍盛琬琰。
“嗬,范小铜又不是木头,他长了腿,他要跑,谁能管得住。”
盛琬琰简直要被气笑了,这也能怪到自己头上。
“你是不是把他的卖身契给偷走了?”
范建业红着眼睛问道。
“他又不是我的奴仆,卖身契怎么会在我这儿!”
盛琬琰上次回家的时候,她看也没看,一把把那些卖身契都拿走了,这些可都是盛家的人,不带走还留着给他们使唤啊!
兴许范小铜的卖身契,在那一堆里面,上次还想起来找找的,后来就给耽搁了。
见盛琬琰还在狡辩,范建业越发烦躁了,握着拳头冲到盛琬琰身边。
“要是让我发现,是你把范小铜拐跑的,我饶不了你!”
“赶紧把家里的房契给我!”
“还有,你现在立马给我一百两,我等着急用。”
范建业一口气说了好些话,没一句是客气的。
盛琬琰翻了翻眼皮,“你这是求我,还是命令我?”
“求你,你想得美?当初你费尽心机要嫁与我,你才是求着的那个!如今想甩了我,没这么容易!”
范建业明显是醉了,说话都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了。
“好了,跟你说不明白,你赶紧回去醒醒酒吧!”
盛琬琰嫌弃地捂了捂鼻子。
“怎么,如今找了野男人,看我不顺眼了?”
范建业一把抓住盛琬琰的手,“我还以为,你这么想嫁给我,能为我做到什么程度呢!也不过如此嘛!才三个月而已,就耐不住寂寞了?”
范建业的语气,竟然还有些鄙夷的意思。
“还找了不止一个,母亲都跟我说了,你那个好表哥,还有那个约出去喝茶的野男人,还有你府里那个下人的儿子,还有前几日河边的那个小白脸……”
盛琬琰听到这里一怔,河边那个小白脸,白吗?
没注意看!
“你跟踪我?”
盛琬琰瞪了范建业一眼。
“嗬,不跟踪你,我怎么知道你回来这么久,是什么德行?”
范建业咬着后槽牙,“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不守妇道。啧啧,连府里的下人都去勾搭——”
“啪!”
范建业话还没说完,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
“你竟敢打我!”
范建业抓住盛琬琰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
“打你怎么了?你再敢胡说,我——”
“你怎么样?”
范建业一只手突然用力,抓紧了盛琬琰的